魏坤急眼了,掏槍崩了官企的領導,並且還強行把人從江畔酒店帶走。但他這麼幹,不是因為他傻,也不是他非得表現的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而只單純是他拿不到這份工程款,就得被逼地跳樓。
樓頂的槍聲秦禹等人是沒聽見的,因為他們喝完酒就去了娛樂層的包廂唱歌。那裡環境太過嘈雜,再加上樓層隔的有點多,他們根本聽不到什麼動靜。
不過等魏坤他們走了,馬老二出去一趟後,才回來坐在秦禹旁邊說道:“剛才樓上幹起來了。”
“什麼幹起來了?” 秦禹迷迷糊糊地問道。
“魏坤在樓上開槍了,聽說是給一個建築公司的老闆崩了。”馬老二點了根菸:“我剛才出去,見到經理正在給警司打電話。”
“魏坤崩的?”老貓有點驚訝:“因為啥啊?”
“這不清楚,”馬老二搖頭:“反正是開了一槍。”
“槽,真看不出來魏坤還有這兩下子。”老貓對於後者的印象就是人挺好,辦事兒地道,跟誰都很客氣,所以他根本預想不到對方能這麼生。
“估計也是經濟糾紛吧。”秦禹端起水杯,淡淡地說道:“唉,現在這世道真是不好活啊,連魏坤這樣以前寧可出苦大力幹活的人,現在腰裡都別槍了。”
“是唄,不好活。”關琦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眾人對魏坤在樓上開火的事,只有一些感慨,也沒深打聽。因為雙方雖然認識,也有過接觸,但交情尚淺,大傢俬下聊聊這事兒也就算了。
……
新元區內,某施工裝置儲藏倉庫內。
魏坤坐在椅子上吸著煙,他身邊的六七個兄弟圍著跪在地上的畢總就是一頓暴揍。
“你他媽的就是欠幹。你戴一塊表都十幾萬,奉北總局一年給你們撥幾個億的經費,你差我們這點錢嗎?啊?!”
“就欺負人唄?”
“……!”
目前跟著魏坤的這些兄弟,曾經都是工人,或者是在區外生活村倒騰一些日用品的小商販,他們對這種天天JB毛都不幹,但卻能揮斥方遒的階層人士,是打骨子裡厭惡且牴觸的。
求人辦事兒時,大家想吃飯才沒辦法地彎下了腰,可現在已經撕破臉了,那也沒啥顧及了。眾人輪番暴揍畢總,下手極狠。
魏坤吸了半根菸,抬頭喊道:“別整了。”
眾人聽到喊話,才紛紛站到了一旁,目光不善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畢總。
畢總衣服破了,臉上,身上全是鮮血。
“嘮嘮啊?”魏坤走過來問道。
畢總捂著腦袋,喘了半天后說道:“你這樣解決不了問題,我……我說了,你整我沒用……。”
魏坤蹲下身,吸著煙衝畢總說道:“你要說這樣解決不了問題,那就不解決了,我馬上拉你去江邊,把你扔冰窟窿裡。”
畢總怔住。
“少了四五百萬,你畢總還是畢總,但我少了四五百萬,家裡的人安排不明白,我祖墳都得被刨開。”魏坤眯眼看著他:“你自己合計合計。”
畢總伸手摸了摸大腿上的槍傷,猶豫了三四秒後說道:“行,那我給奉北總公司打個電話,讓他們給你結算。”
“走流程太慢,我現在就想要現錢。”
“我不是印鈔票的,四五百萬,你現在讓我上哪兒弄去?”畢總吼著回道。
“你們上流圈子不就講究個相互幫助嗎?”魏坤根本不上當地說道:“想在你這兒接活兒的人那麼多,你打個電話,借個四五百萬還難嘛?”
畢總沉默。
“給不給,你說句話。”魏坤話語冰冷地喝問道。
……
一個半小時後。
兩臺大型越野車停在了新元區某街道岔路口處,魏坤站在衚衕內,扭頭看了一眼四周說道:“去,把東西接過來。”
話音落,六七個小夥從衚衕內走了出去,大步流星地來到了汽車旁邊。
“人呢?”車內的大老闆喊著問了一句。
“錢到了,人就回去了。”魏坤的兄弟應了一聲。
“你們他媽的要點錢沒事兒,但規矩可別壞了,那是奉北建築公司的幹部。”老闆皺眉說道:“五百萬夠嗎?不夠我再給你加一百,你們別碰人啊。”
小夥猶豫了一下,只出言繼續問道:“錢在哪兒?”
“給他們。”老闆吩咐了一下馬仔。
五分鐘後,六個人提著六個大包,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