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啊。那機槍在岸上掃,我倆一站起來,瞬間就得被打成篩子。而且他還中槍了……你說就是把他拉上來,咱們誰能處理槍傷啊?即使能處理,那咱帶個重患,得需要消耗多少物資啊……最後救不活,咱們三個也完了。”
“小棟,許濤跟咱哥仨的感情不一樣。”楊永坐在一旁,也很實在地說道:“咱們三個從最一開始就認識了,你說要往外跑,我們哥倆就跟你幹。你回憶回憶,這四年你在島上有啥事兒,我們哥倆沒幫你?可許濤不一樣啊,他是後加入的,而且膽兒還小……帶著他早晚出事兒的。”
林成棟掃了二人一眼,突然苦笑著說道:“我知道你倆的意思。唉,不過許濤跟我私下裡處的也不錯,他沒了,我怪難受的。”
“有啥可難受的,咱仨在島上見到的死人還少嘛?”楊昆擺了擺手,低頭看著糧食袋子說道:“沒了一袋食品,咱還要在這裡待一週,那就得節省著用,不然……我怕扛不住啊。”
林成棟聞言直接掏出一罐罐頭扔給了楊昆:“不用在乎吃的,這島上裡側有個淡水池,旁邊樹上的果子也能吃,我之前見到過。”
“這個溫度,還有果子能吃嘛?”楊永很驚訝。
“有,一種棕色的果子,外面殼很堅硬,砸開就能吃。”林成棟點頭:“一共就一週左右的時間,咋地都能挺過去了。”
“唉,那就行了。”楊昆一笑,直接開啟罐頭說道:“正好我他媽餓了,先吃一點。”
岸邊,那隻瘸腿的海鳥,正在用尖銳的嘴鑿著海面上的薄冰,準備覓食。
……
當天夜裡,八點多鐘。
松江區外的一處生活村內,魏坤正躺在土炕上,低頭擺弄著手機的時候,大院外突然停下了數臺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