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多鐘,南滬市區某娛樂城包廂內,秦禹坐在陳俊旁邊,十分誠懇地舉杯說道:“你年紀比我大,我叫你一聲俊哥吧。龍城的事兒呢,我也不多說了,兄弟記在心裡,敬在酒裡就完了。以後有我能幫忙的地方,一定言語一聲。”
陳俊笑呵呵地端起酒杯:“還是那句話,一個系統裡的人,咱們要守望相助。立場決定了咱們之間的關係,以及今天能不能坐在一塊喝酒。”
“哎!”秦禹點頭。
“幹了。”陳俊與秦禹撞了一下杯子,仰脖一飲而盡。
二人落杯,陳俊看著秦禹,輕聲說道:“其實歐盟二區的事兒,結束沒多久,我就回到了南滬,也聽說了你在松江的事兒。”
“我一直有個事兒鬧不懂。”秦禹很好奇地看著陳俊。
“嗯,你說。”陳俊點頭。
“呵呵,就你這身板怎麼會在二區……?”
“被抓進監獄是嗎?”陳俊問。
“對啊。”
“唉,這事兒一言難盡。”陳俊無奈地搖了搖頭:“就因為身板不一樣,我才被抓的,理由是我搞間諜活動……呵呵,無非一個由頭而已,估計二區那邊也盯我很長時間了。七區軍政這邊幾次溝通,都沒啥效果,因為這事兒不能談得太急,不然我身份一漏,就更出不來了。”
秦禹似乎有點聽懂了陳俊的話:“歐盟二區那邊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嗎?”
“他們以為我只是軍方派到二區的一個大頭目而已,具體的應該不知道,不然我不會這麼輕易的就回來了。”陳俊插手敘述道:“哎,那邊的情況不是一般複雜。亞盟的人,三大區的人,六區的人,還有本地武裝勢力……都在那兒有著自己經營的目的,一言兩語也很難說清楚。”
“哦,是這樣。”秦禹緩緩點頭。
陳俊點到即止,只笑呵呵地看著秦禹問道:“打龍城,是不是感覺有點吃力啊?”
“何止是吃力啊,打到一半的時候,我覺得能安全落地就算燒高香了。”秦禹如實回道:“如果不是李叔研究了王家很久,我們也有個內應,那可能連抽身的機會都沒有,直接就得被對面耗死在龍城。”
“那打完之後,你有啥想法嗎?”陳俊又問。
秦禹深知自己面前坐著的是一位大佬,而他能連續這麼問,肯定是想和自己在某方面有所接觸,那此刻不舔,更待何時呢?
秦禹思考了一下,如實總結道:“感覺吃力,我覺得就兩點:錢少,人散。”
陳俊眼神一亮,笑著衝秦禹說道:“難怪你能成事兒,話少,但準確。”
“自己的公司嘛,哪兒有問題,我肯定清楚。”
“你錢少,是因為積累的年頭太短,那韓三千都在名利場上滾多少年了?跟他比資金,你肯定是不行的。”陳俊眉頭輕皺地說道:“但人散,這事兒可以解決。”
秦禹看向他:“怎麼解決?”
“打仗的事兒,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去幹。”陳俊話語簡潔地說道:“鐵路專案是個契機,你可以趁機拉起來一支隊伍。而這樣的隊伍,在歐盟區其實就是私人武裝,老闆說讓幹誰就幹誰,但在這邊要委婉一點,就是安保公司嘛。”
“這個事兒我已經在弄了。”秦禹怔了一下說道:“我把耀光收購了。”
“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陳俊笑著搖了搖頭。
秦禹愣住。
“你搞耀光無非是為了自保,最多就是突然有個事兒,你也可以用它小打小鬧。”陳俊停頓半晌,聲音很低地說道:“但我說的那種,是給你自己身上無限增加籌碼。”
秦禹還是似懂非懂地看著陳俊。
“……呵呵,如果有一天燕北炮擊衛戍旅的事件再次發生,但最後卻沒有和談,而是迎來了黨政的全力反擊,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局面?”陳俊問。
秦禹聽到這話,徹底呆住了。
“如果在黨政全力反擊期間,某個戰區的幾個軍突然倒戈,跟我們對峙,那又會是什麼局面?”陳俊又問。
秦禹從來沒有想過這一層,但瞬間理解了陳俊的意思。
“槍炮聲一響,八百人的耀光公司,就是個毫不起眼的小角色,可你要有八千人呢?”陳俊伸手拍了拍秦禹的胳膊:“而八千人再加上吳迪和顧言的關係,你想想自己身上瞬間加了多少籌碼?!”
“能有那一天嗎?”秦禹皺眉問道。
陳俊不可能回答這種問題,他只笑著應道:“退一萬步說,即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