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秦禹留在這邊沒走,而是單獨跟林成棟住了一間房,喝了點酒。
床上,秦禹盤腿而坐,低頭剝著花生:“成棟,你這次回來,我和顧言都感覺到了,你和之前比,變化挺大的。”
“呵呵。”林成棟喝著啤酒:“老婆改嫁,兒子沒了,老爹癱瘓,生不如死……又被我看著送走。小禹,你說這事兒放誰身上,誰能沒點變化呢。”
“我一想起當初咱們剛在南滬學校認識的時候,心裡就很不得勁。”秦禹確實很愧疚:“咱們要是沒走的這麼近,你的生活可能還沒啥變化。”
“人不能總看過去,不然就他媽沒法活了。”林成棟話語平淡的擺了擺手,扭頭看向秦禹,突然問了一句:“哥們,你說有一天,你要發現我在任何事兒上,都沒了底線,沒了堅持,那咱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喝酒嗎?還能是好哥們嗎?”
秦禹看向他;“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的人,真的,成棟!”
“小禹,有一天我要真變成了那樣的人,我希望……你和顧言別不搭理我。”林成棟緩緩舉起啤酒,像是開玩笑,又像是很認真,更有一些可憐的說道:“因為……我真的挺孤獨的,呵呵,混了半輩子,就你倆算知心朋友!你們放心,我或許會變得不一樣,但我坑誰都不會坑你們的。”
秦禹舉起啤酒跟他撞杯:“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更不知道你今後有啥打算,但有一點不變,咱們是朋友,一塊經歷過很多事情。我希望你好,更希望你能走出來。”
“嗯!”林成棟與秦禹撞杯,看著他說道:“我走的這幾年裡,你和顧言一直幫我照顧家裡,我不會白受這份情的。等我在搞一搞,有一天,說不定會送你倆一份大禮!”
“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會好的,一定會的,呵呵!”
二人撞杯,一飲而盡。
“祝你在五區,一切順利!”
“哎!”
二人當晚喝的大醉,一直聊到凌晨四五點鐘,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
次日一早,秦禹乘坐飛機趕往川府地區。
一天後,晚上。
周證被提了出來,林成棟也趕到了小院內,七區的負責人指著旁邊的三個壯碩青年,話語凝重的衝著二人交代道:“他們跟你們一塊去,就說是助手的馬仔,一會路上,老周把需要注意點的告訴他們就行,等你倆進去了之後,這三個人找個理由就退了。”
“好!”
老周點頭。
“開槍的地點線上外,我在一處食宿店內已經安排好了人,他們可以作為證人,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你們大致的路線是,在廢棄水利廠發生內部火拼後,還剩兩名匪徒帶著老周跑了,其中一名受了傷,但還想勒索老週五十根金條作為贖金,然後在交易過程中發生火拼……!”七區的負責人話語很詳細的衝著眾人做了交代。
眾人聽完後,林成棟才心很細的衝他說道:“別忘了我跟你說的,第一次弄金泰洙,有人掉坑裡了,他是個隱患!”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解決的。”七區的負責人笑著回道。
“死了不行,死了就等於漏了。”林成棟囑咐了一句。
“那肯定的!”七區的負責人緩緩點頭後,拍手喊道:“如果沒問題,現在出發吧!”
“好!”
說完,幾人邁步上車,老周坐在中排座椅上,笑呵呵的看著林成棟問道:“好兄弟,你說咱倆還能活著回來嗎?!”
“回不來,那就一塊走唄。”林成棟冷笑著說道:“到了下面,咱倆還一塊當臥底哈!”
“這他媽就是緣分!”老周齜牙回道。
林成棟非常煩他,扭過頭,不在說話。
……
晚間9點多鐘。
胖胖的金泰洙用圓潤的手掌託著腮部,正在琢磨怎麼才能抹去他曾經私下聯絡過17組的事兒。
“滴玲玲!!”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
金泰洙皺眉接通了座機。
“金先生,綁架案有重大突破!”
“什麼突破?”金泰洙站起身問道。
“伊市向東方向,大約五十公里處的一個路口發生槍戰,附近加班巡邏的巡警問訊趕到,救下了被綁的肉票,他們一共五個人!”對方語氣急促的說道:“我收到巡邏站的訊息後,已經往那邊趕了!”
“肉票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