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十天後,晚上七點多鐘,齊麟正在奉北天豐酒店宴請幾個二戰區的軍官。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齊麟臉色漲紅地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立馬起身說道:“哥幾個,你們先喝哈,我接個電話。”
“艹,你是不是要跑啊?”
“跑可以,把單買一下。”
兩名軍官出言調侃,齊麟咧嘴一笑:“這點酒算個毛,等我回來喝。”
說完,齊麟邁步走出包房,伸手接通了正在響鈴的電話:“喂,馮叔!”
“你在哪兒呢?”
“我在天豐酒店呢,怎麼了?”齊麟問。
“你等著我吧,我去找你。”
“怎麼了,有啥急事兒嗎?”齊麟感覺對方語氣不對。
“老黃出事兒了,被財政部內部審計的人帶走了。”馮玉年皺眉說道:“你等我吧,見面說。”
齊麟聞聲懵掉。
……
大約一個小時後,馮玉年趕到了天豐酒店,在休息室內見到了齊麟。
“咋回事兒啊,審計部門帶走他幹啥?”齊麟坐在沙發上問道。
“你們混成旅是不是前天才把預算申請交給老黃?”馮玉年問。
“是啊。”齊麟點頭:“我親自交的啊,怎麼了?”
“老黃這邊剛要進行審批,財政部那邊直接來人把他帶走了。”馮玉年陰著臉說道:“審計部門的人懷疑他在軍費問題上弄虛作假,有經濟犯罪的嫌疑。”
齊麟懵B。
“很明顯,這就是在故意整他。”馮玉年言語凝重地說道:“我剛給財政局那邊的一個朋友打完電話,他說老黃可能要被隔離審訊。”
“艹他媽的,這也太欺負人了……!”齊麟額頭青筋暴起地罵道:“他們到底什麼意思啊?!”
“老黃幫了混成旅,所以捱整了。”馮玉年話語簡潔地說道:“但這是財政部內部問題,二戰區這邊也說不上話。”
齊麟咬著牙,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滴玲玲!”
就在這時,馮玉年的電話再次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立馬說道:“是,老黃,他給我打電話了。”
“快接,馮叔。”齊麟應了一聲。
“喂,老黃,你在財政部呢?”馮玉年話語急促地問道。
“他媽的,別提了,剛出來。”黃旗山罵罵咧咧地回道。
“出來了?”馮玉年一怔:“是二戰區這邊打電話了嗎?”
“是財政局的一把打電話了,費了好大勁,才先把我放了。但給我弄了一個不準離區的命令,說要對我經手的軍費進行徹查。”黃旗山非常煩躁地罵道:“我他媽想過他們噁心,但沒想到這麼噁心……白天給我帶走的時候,全域性都看見了,我這……多喪氣啊!”
馮玉年無語。
“老馮啊,不是兄弟不幫忙啊,而是真的心有餘力不足啊。”黃旗山嘆息一聲回道:“混成旅的軍費問題,你還是讓小秦自己解決吧,我這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再批下去,他們隨便找我點小毛病,不但能給我擼了,鬧不好還得讓我蹲監獄去。”
“唉,老黃啊,這事兒給你添麻煩了。”
“咱們之間就不說這個了。”黃旗山嘆息一聲:“但我也算是長記性了,以後啊,我可不摻和這事兒了。”
“你現在去哪兒啊,不行咱們見一面?”
“現在不行,我得去一把那兒坐一坐,估計又要挨頓訓。”黃旗山婉拒。
“行吧,那你先處理這個事兒,等你空了,給我來個電話。”
“好勒,老馮。”
“嗯,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他怎麼說?”齊麟問。
“財政部給他整了一個禁止離區的命令,要對他經手的軍費進行全面核查。”馮玉年低著頭,皺眉回道:“你們混成旅的軍費,肯定是黃了,他不敢再辦了。”
齊麟陰著臉,咬牙罵道:“這幫狗東西,真是比五區的敵軍還可恨!”
……
二戰區司令部家屬院,某古色古香的別墅內。
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正坐在餐廳吃著晚飯。桌上的菜很簡單,紅辣椒土豆絲,麻婆豆腐,還有一個小炒青菜,配上一碗白米飯,老頭吃得很香。
“叮咚!”
門鈴聲響起,保姆阿姨快步走出去,開啟了正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