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聽完顧言的話,心裡突然意識到,這個新元區首席議員的爭奪,遠比之前自己想象的要難很多。它是新建區,具有一定的特殊性在裡面,跟老李當初上江南區首席議員完全是兩回事兒。
“你要想摻和這個選舉,思路得變一變。如果真能拿下這個首席議員的位置,那你才算摸到松江的天花板。”顧言看似不著調,但卻話語很靠譜地提醒道:“手裡握著一個區,哦不,就是十分之一個區的選票,你的前景都不可限量。以後奉北的關係要通了,有人幫你說句話,那你進市議會都不是沒可能。”
秦禹沉默。
“韓家還是有眼光的啊。”顧言輕聲感嘆道:“你在區內瞎忙活,人家已經看見了事情最關鍵的點。拉攏王家,是一步好棋啊。”
付小豪聽到這話,不由得感嘆一句:“他媽的,也就是胤哥跑了,不然二龍崗抽籤進區的人,我們肯定會非常好爭取。”
“胤哥經營的時間太短了,跟王家還比不了。”秦禹擺了擺手,皺眉說道:“我是得調整一下思路了。”
“行,咱倆今天就把奉北的事兒跑完,然後你趕緊回去處理吧。”顧言站起身說道。
“好!”秦禹也擦了擦嘴。
“那王天南的事兒怎麼解決?把他放了嗎?”付小豪問。
“不低頭,肯定不放。”秦禹搖頭。
“那你這不是給警署和政務那邊臉色看嗎?故意駁上層面子,以後會很遭罪啊。”察猛提醒了一句。
“這個得罪人的活兒不用我幹。”秦禹笑著說道;“一百五十萬進來分走了利益,那就代表著有人失去利益,火兒不用我來發。”
“狗日的,你還是有點腦子的。”顧言欣慰地點了點頭。
……
下午。
葉琳帶著王天南的叔叔王宗祥,一塊返回了松江,直接去了警署,跟署長聊了能有一個多小時左右。
三點多鐘左右,警署內一位隊長開車,帶著七八個警員,陪同葉琳和王宗祥等人一塊去了天成寶豐藥廠。
總經理辦公室內,可可撅著紅唇,糾結的拿著口紅問道:“妞妞呀,你覺得那個顏色好看一點?”
“左邊的吧,那個看著超性感。”秘書扶了扶眼鏡問道。
“好吧。”可可拿著小鏡子,嘟著嘴塗了口紅,很自戀的搖頭感嘆道:“簡直不要太好看哦,為什麼長的不給別人留活路?”
“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可可怔了一下,立馬收起鏡子,抬頭喊道:“進!”
“於總,警署的人和葉琳來了。”安保經理走進來,輕聲說道。
可可黛眉輕皺,思考一下應道:“帶他們去一樓會客室,就從昨晚發生衝突的地方走。”
安保經理愣了一下,立馬笑著應道:“好!我明白!”
“我打個電話就下去。”
“好。”安保經理轉身離去。
可可右手拿著電話,左手在桌下面拔掉兩隻平底鞋,換成了高跟職業鞋,這才起身走向視窗。
“喂?”電話接通。
“你來吧,不然我怕談崩了。”可可直言說道。
“沒事兒,你就怎麼崩怎麼談,不用慣著他們,我馬上到了。”對面的人霸氣的回了一句,直接結束通話了手機。
……
十分鐘後,一樓會客室內,可可光彩照人,神采奕奕的穿著黑色小西服走了進來:“郭隊,葉總,你們好!”
“哎,你好!”郭隊起身跟可可握手。
“指甲挺好看啊,在哪兒做的啊?”葉琳笑眯眯的問道。
“自己在辦公室瞎塗的。”可可嫣然一笑,招呼著眾人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會客室大約有一百多平,兩個沙發區,而此刻王宗祥是坐在靠近視窗處的位置的,並沒有過來跟可可打招呼,也沒有參與眾人談話的意思,只像是在等訊息。
可可坐下後,葉琳立馬語氣柔和的說道:“這事兒呢,誰都不怨,就怨我昨天沒在家,才鬧這麼一出。剛才來的時候,我跟秦禹在電話裡都過說了,封哥在處理楊鋼的問題上有些偏頗,被抓了,我也沒啥說的。”
“是是,這事兒我也不太瞭解,昨天晚上剛開完會,我還沒等出門呢,突然來了一幫人,進屋就打砸……都給我嚇壞了!”可可東拉西扯的就演起來了。
郭隊長聽到這話,扭頭看了一眼王宗祥,低聲衝可可說道:“區外的人,那都野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