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蘇緩緩放下咖啡杯,抬頭看著牆壁上的人物關係圖,背手說道:“既然隨時可以接觸,那就給松江那邊打電話,我們晚上過去。”
“晚上過去,這麼急?”旁邊的人有些驚訝。
“奉北出事兒後,上層給的時間很緊,白吃了這麼久的經費,也該拿出一份合格的成績單了。”小蘇轉身回道:“晚上就過去,我要見見人。”
“好。”助手立即點頭回了一句。
……
南滬。
由於林成棟這次回來,家裡的變化比較大,媳婦改嫁了,老爹也患有重病,重逢的喜悅被沖淡了不少,所以眾人晚上也沒有去花天酒地,而是早早散場,給林成棟陪陪父親的時間。
天虹大廈,顧老狗的公寓內,秦禹藉著他的浴室衝了個澡,一邊擦著頭髮,一邊走出來說道:“成棟這次回來,本來是喜事兒,但家裡的情況給他的打擊不輕啊。”
顧老狗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回道:“咱們三個裡成棟的智商是最高的,我覺得啊,他這四年多沒回來,對家裡的情況是有預見的。”
秦禹比較贊同顧老狗的話,因為他也一直覺得林成棟的頭腦,是強於自己和顧言的。從他剛進404寢室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他不管是在學院內的各方面成績,還是在專業上展現出的水平,其實都挺異於常人的。只不過他之前為人太佛系,在社會上接觸的面也有些窄,所以在有些事兒上是欠缺一些眼界和經驗的。
“有預見性和事情真的發生了,這是兩回事兒。”秦禹放下毛巾,皺眉說道:“我感覺這次對他打擊挺大的。”
“這一定的。”顧老狗表示贊同。
“他回來了,應該不會被複職吧?”秦禹問。
“夠嗆。”顧言搖了搖頭:“人都走了四年了,當時結案的時候,也是按照疑似死亡判定的,估計警籍都被封存了。”
“說實話,成棟搞成今天這個局面,跟咱倆關係挺大的。”秦禹搓了搓手掌:“這人回來了,怎麼也得安排一下啊!”
“今天我一直在考慮這個事兒,”顧言抿了口酒,輕聲回道:“最後還是覺得,這個選擇權交給他自己吧,我們盡力幫忙就是了。”
“嗯。”秦禹點頭。
顧言半躺在沙發上,抬頭看著天花板問道:“成棟說他在鹽島被囚禁了四年,話挺含糊,也沒講清楚……小禹,你說他這四年都經歷了什麼啊?”
秦禹思考半晌,緩緩搖頭:“這他媽上哪兒揣摩去?可能只有他自己清楚吧!”
“我成棟兄弟命真苦啊。”顧言閉著眼睛嘆息了一聲。
市區,某警務系統的宿舍大院內。
林成棟坐在家中,呆愣愣地看著癱瘓的父親,久久無言。
家裡冷清無比,林成棟脫掉外套,轉身想回到自己曾經的臥室,換一件鬆快點的衣服穿,卻偶然看到了客廳電視櫃上擺著的一家三口合照。
昨日種種,如鏡花水月,虛幻的就跟夢境一般。
……
晚間九點多鐘。
辛署長親自在松江北站接到了小蘇團隊,極為客氣地伸手說道:“你好,你好。”
小蘇總共帶來了二十多個人,幾乎全部是男的,見到辛署長後,只禮貌地回道:“你好,辛署長,這幾天要麻煩你了。”
“欽差大人辦案,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地方配合是應該的。”辛署長從行政級別上來講,要比小蘇高整整一級,所以他說這話完全是客氣,畢竟對方是首府警務單位的嘛。
“什麼欽差大人,奉命辦事兒而已。”小蘇回應的很生硬,話說的很沒意思。
辛署長一怔後,立馬拍著他的肩膀說道:“走走,飯店我訂好了,政務署的耿署也會過來,咱們先吃個飯,聚一下。”
小蘇皺了皺眉頭,明顯猶豫了一下後,才輕聲回道:“好吧。”
“來來,上車。”
辛署長只帶了四個人,且都是跟在他身邊很多年的嫡系人馬,五人招呼著奉北來的小蘇團隊,一塊上了汽車。
一個小時後。
眾人抵達飯店,政務署的耿署長也只帶了一位秘書趕到,同樣很客氣的與小蘇寒暄了起來。
小蘇名叫蘇庸,正規警務學院畢業,但在校時成績很普通。畢業後分到了分割槽警司,熬了幾年後,初露鋒芒,有過數次偵破大案要案的經歷,但警銜和職位卻遲遲提不上來,混到現在也就是個正司級別,而且還是前年提的。
蘇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