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再次單獨見到項擇昊的感覺還挺奇怪的,因為就在幾年前,他在松江跟黨政鬧翻,搞出了不小的動靜,並且最終因為軍政的暗中幫忙,致使對方丟了松江,所以,這倆人曾經都是想弄死過對方的。
現如今,秦禹在川府站住,兩個人莫名還有了私下接觸的機會,生活的劇本,真的是太出人意料了。
遠山生活鎮,北側口。
秦禹伸手衝著項擇昊說道:“歡迎領導來視察唄。”
“呵呵。”項擇昊擺了擺手:“以前都領導不了你,現在就更領導不了了,恭喜你榮升師長啊!”
“硬搶來的軍銜和擴編,談不上榮升。”秦禹做了個請的手勢:“飯菜準備好了,請吧!”
“好!”項擇昊爽快的點頭。
……
眾人乘車進入遠山,來到了自治會的大院內,上了主樓頂層。
秦禹是從師部叫了一些人作陪的,但項擇昊進屋坐下後,卻主動說道:“我們還是單獨聊一下吧。”
秦禹一怔後,頓時衝著旁邊的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先離去,隨即彎腰坐下,起開了白酒:“喝點?”
“好!”項擇昊點頭。
秦禹親自伸手給項擇昊到了三分之二的白酒,笑著問道:“他們已經回奉北了?”
“是的。”項擇昊脫掉外套,看著窗外的遠山景色說道:“這裡剛剛打完仗,城內卻依舊該忙啥忙啥,唉,這區外的民眾和區內的民眾,確實不一樣啊。”
“這裡的人一天不幹活,就養活不了自己。”秦禹淡淡的回道:“韌性比較好。”
項擇昊凝望著遠山,感慨著說道:“三大區愧對這裡啊。”
秦禹沒接這話,只倒完酒說道:“我會在這裡幹好的。”
“我也祝你能在川府有一番作為。”項擇昊提起酒杯,主動說道:“來,幹了。”
“呵呵,好,幹了!”
說完,二人撞杯一飲而盡。
酒杯放下,秦禹再次給對方倒酒,二人相對而坐,似乎已經忘了松江的事兒,看著還挺和諧。
閒聊了幾句後,項擇昊突然主動問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找你?”
“好奇啊,我一直想問你,但又感覺主動張嘴,顯得沒有城府。”秦禹用調侃的語氣說道:“呵呵,我在等著你開口呢。”
“呵呵。”項擇昊也笑了:“你確實和談判桌上的那些人不一樣。”
“肯定不一樣啊。”秦禹搖頭回道:“你們都是什麼背景啊,我往那兒一座,才是格格不入的人。”
項擇昊聽到這話,也緩緩搖了搖頭:“其實背景能給我們帶來的不一定都是好處。顧泰安在燕北遇襲,顧言身為兒子,卻不能回來:九區軍政想拿川府,搞了這個圓桌會議,我不想來,但還是得來:要說很多事情身不由己,你可能覺得矯情,但事實真就是這樣。”
秦禹靜靜聽著,沒有插話。
項擇昊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青菜,繼續說道:“川府的地盤你一點沒讓,那以後你在松江的產業難了。”
“項兄聽到什麼風聲了?”秦禹試探著問。
“這事情不需要聽到風聲。”項擇昊淡淡的回道:“你也不用裝傻,沈家這次要拿川府,是有軍部總政支援的,你駁了他們的面子,就等是跟軍部總政唱反調,雖然現在有顧系,林系,陳系支援你,他們也不好明著動你,但收拾收拾你在松江的產業,一點也不難。”
秦禹緩緩點頭。
“天成集團的兩大支柱性產業,藥業集團,建築公司,包括你在地面上經營的一些生意,以後都會很難做了。”項擇昊笑著調侃道:“你管沙家要的七千萬,鬧不好人家會從這裡拿回去。”
秦禹看著他,依舊沒有回話。
“沈寅是個真小人,他會很願意幹這個事兒的。”項擇昊吃了口青菜,話語很直的說道:“我對你在松江的產業有一些興趣,怎麼樣?咱們有可能談談細節嗎?”
“你有興趣?”秦禹有些意外。
“是的。”項擇昊點頭:“其實你拿穩之後,完全可以從松江抽身了,沒必要和軍政繼續搞在一塊,而且你應該能感覺到,在這件事而上,二戰區能給你的支援是不多的,還不如趁著他們沒動,趕緊把產業清理掉,換點熱錢,往川府投一投!”
秦禹停頓一下回道:“你想要我在松江的產業,這恐怕不行!”
“我知道的你顧慮,你想賣這些東西,也會優先選擇二戰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