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東臉色漲紅,心裡暗罵今天自己怎麼這麼喪,碰上了這樣一個做事兒完全不計後果的亡命徒。
“永東,今天我沒別的要求,就問你能不能跪下給我磕三個頭。”馬老二指著地面,突然吼道:“1!”
永東攥緊拳頭,死死盯著馬老二的眼睛,一言不發。
“2!”馬老二胸口起伏,食指已經勾在了扳機上。
永東表情陰晴不定,餘光掃了一眼旁邊的人,低聲衝馬老二說道:“馬老二,土渣街地界就這麼大,你做事兒給自己留點機會行嗎?”
“啥叫機會?!今天我TM手裡拿著槍不給你幹趴下,明天讓你打我,這叫機會嗎?”馬老二聲若洪鐘的吼道:“你能不能跪下?!”
永東被吼的腦袋嗡的一聲,再次用餘光掃了一眼旁邊人的表情。
“來,站直了,我崩三槍送你走。”
“馬老二!”永東一看他真要摟火,本能抬手開啟槍口:“行,行行,我服你了。”
馬老二聞聲歪脖後退半步,笑著看向永東。
永東臉頰紅的都好像要滴出鮮血一般,胸口劇烈起伏著。
“看見南邊沒?往那邊跪。”馬老二伸手指著左側說道。
“呵呵,行。”永東一笑,伸手推開馬老二,咕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腰桿繃直,聲音很大的吼道:“二哥,你看我這個姿勢,你滿不滿意?”
“哈哈!”馬老二一笑,伸手扒拉著永東的腦袋:“磕頭!”
永東對著地面,彎腰連點三下。
“艹,你這姿勢挺糊弄啊,不過我滿意了。永東啊,你也算是會看人了,哈哈。”馬老二衝著永東腦袋拍了兩下,轉身就下了臺階喊道:“走了。”
話音落,兩個一塊來的兄弟,右手插進懷裡,後退著離開了門口。
三人上車之後,馬老二衝著路面吐了口痰,笑著看向永東喊道:“回去告訴袁華,有句老話說的好,莫笑他人穿破衣,十年河東轉河西。馬家不可能永遠當三孫子,他袁華也不能一輩子都這麼旺。這土渣街的風水,也他媽該改改了。”
……
幾分鐘後,車內。
司機握著方向盤,驚魂未定的衝著睡眼朦朧的馬老二問道:“你也太生了,那永東咋說也算是這片能立住的人物。你想過嗎,他今天要不跪下,你咋收場?”
“一件事兒,你要考慮三遍,那TM不猶豫也猶豫了。”馬老二歪脖應道:“想那麼多幹啥,莽他就完事兒了。他不跪下,我就崩他唄,槍在我手裡,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