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包房裡,可喊聲和發生肢體衝突的聲音,外面的人能聽不見嗎?!整個芭比娛樂城,誰不知道當天是怎麼回事兒啊,所以,這還用啥臆想嗎?”
秦禹沉默。
“我確實沒啥證據,整個事情的細節,也是我問了很多人才問清楚的。”老頭說到這裡,雙眼含淚的看向秦禹:“可你們要真想查,真想替我們這種平頭老百姓伸冤,那這個案子你起碼能找到幾十個證人。因為當天我兒子和兒媳就沒有從包房出來,有人告訴我,屋內一打起來,只有吳耀的朋友衝進去了,其他人根本不敢進去問。後來,有兩臺車到了樓下,有人親眼看見,他們從三樓順著窗戶把人扔下去了,然後吳耀大搖大擺的走了。”
“那你自己沒有找證人去江南警司說明情況嗎?”朱偉問。
“我兒子和兒媳出事兒之後,我起碼給別人跪下過四五十次,找到個瞭解情況的,我就給他們磕頭……因為我沒錢,沒辦法報答人家,只能求他們可憐我。”老頭擦著眼角淚水回道:“可弄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說明當時情況,沒有一個……。”
眾人聞聲沉默。
老頭抬起頭:“其實我能理解,這些瞭解情況的人都怕吳耀。可我不怕了,兒子和兒媳沒了,家裡就剩下個男娃,還有我和老伴了。她病倒了,就在那屋躺著呢。我倆都商量過了,即使死,我們也死在打官司的路上。我不要求吳耀賠錢,也不要求他道歉,我就想讓法律給出一個最公正的判罰。然後問出來,他究竟把我兒子埋哪兒了,我和老伴逢年過節,也知道在哪兒上墳。”
秦禹斟酌半晌,起身衝著老頭說道:“爺們,這案子我幫你查查。”
“你能查嗎?”老頭有些疑惑。
“我要是都查不明白,那這案子就死了。”秦禹嘆息著回了一句。
老頭聽到這話,渾濁的雙眼再次燃起希望:“我……謝謝你……!”
……
江州。
馬老二站在荒地之中,正在燃燒著冥幣。
老貓扭頭看了他一眼:“你可算活過來了。”
馬老二扒拉著火堆,聲音沉穩的說道:“家裡沒個主事兒的不行,我準備回松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