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醫院內。
老貓幫鄭雅搞完個人“物品”清潔,就與蔣學一塊去了樓下的病房,二人關上門,低聲交談了起來。
“這是你和鄭雅遇襲案的細節,”蔣學從包裡拿出資料,輕聲說道:“它足以證明馮磊並非是指使槍手的人。”
老貓坐在床上,開啟資料粗略地掃了一遍,輕聲反問:“不會再有錯了吧?”
“應該不會,我反覆確認過很多證據細節後,才把它給你的。”
“好。”老貓點頭:“這個就放在我這兒,我找機會先跟馮磊溝通一下。”
“馮磊捱了兩槍,差點沒死了,那他和鄭乾這個仇不好解啊。”蔣學笑著說道:“估計你得費點心思了。”
“是啊。”老貓愁雲滿面地回道:“雙方要光是因為這事發生了點口角,那好辦,但TM的鄭乾差點打死馮磊,這事兒就難整了。而且馮磊第一時間還被軍情部門的人給扣住了,馮玉年來要人,小禹也沒答應……艹,這事兒不好擺弄啊。”
“最好讓鄭乾跟馮磊低個頭,主動交流一下。”蔣學提出建議:“這樣,你也好插嘴。”
“你不瞭解鄭乾這個人的性格,我就是真插他嘴,他也夠嗆能服軟。”老貓無奈地說道:“算了,我自己琢磨琢磨,這事兒咋辦吧。”
“嗯。”
“哎,對了,老蔣。”老貓岔開話題問道:“我剛才看了卷宗,那個王楠和劉成誰都沒吐,那這案子的線索,是不是就斷了啊?”
“面上是斷了。”蔣學點頭應道:“王楠和劉成不交代真實情況,咱就找不到背後,真正幹這事兒的人是誰。”
“那後面咋辦啊?”老貓問。
“但這案子還有一條隱性線索,”蔣學思考一下說道:“我準備先調查一下。”
“什麼線索?”
“呵呵。”蔣學笑了笑,低聲衝老貓闡述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貓聽完後,緩緩點頭:“是個方向,也可以搞。”
“事兒肯定是對面乾的,現在就差證據了。”蔣學再次補充道:“如果能把證據鏈完善了,再往馮家那兒一扔,那對面和馮系這脆弱的關係……瞬間就崩了。”
“是。”老貓點頭。
“行吧。”蔣學掐滅菸頭,緩緩起身:“這個資料你先用,案子那邊我繼續查,咱們隨時保持溝通就行。”
“坐一會唄。”老貓挽留:“這人都走了,晚上我挺沒意思的,一會要點菜,咱倆喝點唄?”
“算了吧,這個案子秦師長催得挺急的。”蔣學擺手:“我一會還有事兒,你要實在沒意思的話,就去問問鄭雅,看她還有沒有奶罩子啥的給你洗。”
“下流!”
“呵呵。”蔣學近幾年在川府待的時間,比在八區待得還長,所以他跟秦系人員都混熟了,說話也沒那麼多顧忌:“我見過不少局長,但在洗褲衩子上,你是最認真的。”
“我樂意啊。”老貓厚顏無恥地回道。
“行,不跟你扯淡了。”蔣學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老貓起身,揹著手,溜溜達達的跟著蔣學走了出去。
……
深夜,蔣學返回了軍情局涉外處,跟負責審訊王楠和劉成的軍官聊了聊,後者卻告訴他,這倆人嘴硬得很,不管上啥刑,就是不吐口。
沒有口供,沒有線索,案子就是推進不下去。
蔣學坐在辦公室琢磨了半天后,立馬去找了處長李世彬。
“你有啥想法啊,老蔣?”李世彬還是很尊重蔣學的,因為後者不管是在鹽島的事件上,還是109號事件上,都有重大立功表現,並且還被顧總督點名表揚,說他是軍情局最鋒利的一把尖刀。再加上蔣學未來肯定是要去川府的,和李世彬也產生不了任何競爭,所以雙方相處得很融洽。
“這倆人不吐,案子就查不下去。”蔣學皺眉說道:“我們得自己挖線索。”
“你有方向了?”李世彬問。
“有!”蔣學點頭:“如果王楠和劉成是被人控制了,那我個人推斷,他們在沒被我們抓捕之前,一定是被幕後黑手盯死的。”
李世彬琢磨了一下蔣學的話,緩緩點頭:“有道理。”
“最後的抓捕地點是在九區區外。”蔣學皺眉問道:“你說,那個小麗賣肉店,有沒有可能跟幕後黑手有關係?你想啊,如果咱們推測的正確,那幕後黑手一定是主動要把王楠和劉成送回來,這樣才能往馮家身上潑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