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拿著電話走出了房間,站在走廊內問道:“準確嗎?”
“準確,我很早就在對面埋人了。”馬老二話語簡短地回道:“詹正衝離開軍部後就失聯了,項擇昊更是誰都找不到,自衛軍現在群龍無首,估計他們的核心班底,都要遭受到清剿。”
秦禹聽到這話,內心也升起一股無力感。因為項擇昊要是被控制了,那他根本沒辦法針對九區做一些動作。自衛軍的核心權力一旦被黨政上層回收,那九區剛剛鬆動的大門,就等於徹底對川府關閉了,秦禹再無撬動對方內部的可能。
“這樣,你馬上動用一切資源,去找項擇昊的訊息。”秦禹立即做出部署:“只有找到他,我們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不然一切都白搭。”
“好,我試試。”馬老二點頭。
“嗯,就這樣。”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秦禹接到這個訊息後,也就沒有了繼續打牌的心思了,站在走廊內,點了根菸,皺眉沉思了起來。
讓二戰區配合動一下?
但他們又能怎麼動呢?項擇昊現在都聯絡不上了,你連自己要幫誰都不清楚,又怎麼解決困境呢?
秦禹仔細思考著,最終還是覺得,必須得先聯絡上項擇昊,看看他自己的意思。
……
漫長的一夜,在煎熬中渡過。
第二天一早,吳天胤的婚禮照常舉行,清一色的軍用皮卡接親車隊,從吳氏傭兵集團總部出發,伴隨著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還有禮炮聲。
吳天胤的婚禮不同於顧言的,他搞得比較接地氣,還專門設立了一大片民眾宴會廳,本地人不管隨不隨份子,都可以來喝喜酒。
來的民眾,大部分都是當初從二龍崗搬遷過來的,他們的親人要麼在部隊裡,要麼在行政機構裡,大家都很感激吳天胤,所以這酒喝的也比較開心。
北風口的婚禮在進行時,煎熬了一夜的項擇昊,終於被看管他計程車兵帶了出來。
項宅客廳內。
劉秘書長坐在沙發上,熱切的跟項母交談著。
一眾軍官帶著項擇昊,走了過來。
項母回頭看了一眼兒子,沒有吭聲。
項擇昊此刻已經不喊不叫了,冷靜異常地看著眼前的這些人。
“擇昊。”
劉秘書長立即起身,一點也不尷尬地說道:“一夜沒睡吧,趕緊吃點早餐吧。”
“不用來這套,有事兒就說吧。”項擇昊面無表情地回道。
劉秘書長看了一眼項母的臉色,見她微微對自己點了點頭,也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擇昊,總長已經決定接回自衛軍的核心權力了,這事兒我勸了,但你也知道,總長這個人……脾氣一上來……。”
“不要鋪墊,說事兒。”項擇昊打斷了對方的話。
“歐盟一區一直想和我們在經濟和軍事戰略上展開合作,前段時間,他們的陸軍研究院發來了邀請函,邀請我們三名優秀的年輕領導,去他們那裡進修學習,學期三年。”劉秘書長言語客氣地說道:“總長決定,讓你帶隊去學習。你是特派員身份,不在名額範圍內,剩下的三人,你自己挑選。”
這個結果是項擇昊意料之中的,他親爹不可能弄死他,但把他擺在九區,他又很難面對黨政上層這些人,所以暫時離開,冷處理,是最理想的辦法。
項擇昊離開三年,被剝離權利中心,徹底讓他當個沒有實權的太子爺,也就完事兒了。
“去學吧。”項母抬頭說道:“在歐盟一區待三年,你也好好想想一些事情,想通了,回來在幫你爸幹事兒。父子終歸是父子,有多大矛盾是解決不了的?”
項擇昊不聽話,結果就是被派到歐盟一區待三年。
而詹正衝,譚兵這種政治背景不硬的人,不聽話,結果卻就是個死。
政治,權謀就是這麼諷刺,它是很講出身的。
項擇昊沉吟半晌:“好,我去。”
項母也心疼兒子啊,緩緩起身,眼圈泛紅地勸說道:“不要生你爸的氣,他也是為你好。”
“對。”劉秘書長幫腔:“擇昊啊,總長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自衛軍要收編吳氏傭兵集團的事兒,確實引起了我們內部的極大不滿……現在離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啊。”
“你們不要說了,走之前,我跟老婆孩子說幾句話。”項擇昊懶得聽這些話,直接擺了擺手。
“去吧。”項母點頭:“他們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