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項,我也不怕你笑話。”閆伯韜繼續說道:“我就子玉這麼一個兒子,說句難聽的,再過二十年,我還能不能活著都兩說呢!權利啊,地位啊,對我來說,不算最重要的,我死之後,閆家後繼有人,我才不算愧對列祖列宗。你把城外被控制的那一個師的部隊,還給小項,讓他們釋放了子玉,我記你一輩子的情。”
“這事兒不行。”項總長明確拒絕道:“城外那一個師的部隊,我已經讓人重新接手了,新的政工幹部,正在給基層軍官做思想工作。等部隊穩定下來,我會重新整編自衛軍。”
閆伯韜攥了攥拳頭,沒有接話。
“黨政不能沒有自己的軍事力量,我更不可能因為小項是我兒子,就給軍事政敵,輸送兵力和作戰部隊,這種做法跟奸細沒有任何區別。”項總長皺著眉頭繼續說道:“更何況,即使我同意這麼幹,其他人也不會同意。前幾天老張來過我這裡一趟,談了這個事兒,他已經明確表態,不同意釋放被控制的部隊。”
“唉!”
閆伯韜再次嘆息一聲,搖著頭,沒有繼續跟老項爭論下去。
“老閆,其實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我能理解你惦記子玉。”項總長柔聲說道:“不過你放心,子玉短期之內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他項擇昊就是再沒人性,起碼也知道,我是他爹!如果他真動了你兒子,那我該怎麼面對你啊?他應該不會把我這個親爹,推到四面楚歌的境地吧?”
閆伯韜點了點頭。
“你放心,找個機會,我會把子玉要回來的。”項總長補充了一句。
“反正你多費費心吧。”閆伯韜也立馬錶態:“不管黨政系統內,有啥變化,你就記著,我老閆永遠會支援你。”
項總長笑著點了點頭。
半小時後,閆伯韜無奈地離開了項家,心裡憋了一肚子火,卻無處發洩。
上了專用座駕,閆伯韜還沒等開口,坐在後座上的老婆就立馬問了一句:“項總長怎麼說?”
“不同意。”閆伯韜皺眉嘆息道:“這個老狐狸,太賊了!”
“為什麼不同意啊?”老婆非常不解地說道:“咱們同意釋放城外那一個師的部隊,這是幫他兒子抬身價啊,而且對黨政內部影響並不大。我就不信,老項還真能跟小項斷絕父子關係?!”
“你懂什麼?”閆伯韜一針見血地回道:“子玉在項擇昊手裡,那我面對老項的時候,就永遠要矮他半頭。”
老婆怔住。
“我是理事會會長,他控制住了我,就等於控制住了理事會,從而才能穩定住現在的黨政內部。”
“那你的意思是,小項和老項私下裡有聯絡?”
“應該沒有,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兒。”閆伯韜非常具有政治智慧地說道:“項擇昊也不是傻子,他再任性,也知道老項是他爹。他掐住子玉,我就不敢鬧,就這麼簡單。”
“那子玉……?”
“他暫時不會有危險的。”閆伯韜擺了擺手:“慢慢來吧,找個機會,我就把他接回來。”
……
川府,遠山鎮。
孟璽坐在沙發上看著秦禹,話語簡潔地說道:“師長,恕我直言,目前的同盟軍,其實就是一群各有算計的烏合之眾,所以,我個人的意見是,要早做打算,在此次軍事對峙中,將川府的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