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子是個言出必踐的人,他說砍掉閆成宇的四肢,那絕對多二兩肉都不會留。
砍刀掄起,四肢活生生被剁掉,閆成宇直接疼得昏死了過去,傷口處的鮮血噴濺而出,眼瞅著就要止不住了。
四名士兵上前,直接用軍用止血布,以及繃帶將他整個身體都纏死,勒住封口,不讓他失血過多而亡。
俘虜軍官看到這個景象都嚇尿了,哭爹喊娘般的求饒,但大利子卻沒有搭理他們,只轉身衝著自己師內的人,以及民眾喊道:“你們說,剩下的人怎麼辦?!”
“全燒了,燒死!”
很多跟王氏家族有牽連的人,全都憤恨至極地吼著。
滅門的仇恨,是遠超過道德底線的,一部分人的喊聲感染了所有人,所以註定會發生的慘案,無人可阻擋得發生了。
民眾的懲處方式跟部隊是不一樣的,它來得更直接,更果斷。
真的有人用汽油架起了火堆,將閆系核心軍官綁上,向火堆裡推。
大利子沒有阻攔,於心不忍的軍官想勸,但見到王氏一族的人情緒如此激動,最後也都選擇了沉默。
第三旅二十幾名軍官,就這樣被活生生地推到了火堆裡,在一片慘嚎中被燒死。
這種悲劇在和平年代或許是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但很不幸的是,今時是亂世,是一個充滿病態的時代。
這裡有很多人都只是王氏滅門案的知情人,但並不是執行人,所以他們是罪不至死的。但要說起無辜,那王氏一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又有多少人也是無辜的呢?
他們幹什麼了,就被上層一句話剝奪了生命?
對錯已經很難界定,此刻血債只能用血來償還。
很快,新一師屠戮第三旅軍官的訊息傳到了齊麟的耳朵裡,後者沉默半晌,只淡淡地說道:“這事兒雖然違紀,但新一師目前並不是川府的部隊,他們選擇怎麼幹,我們是無權干涉的,保持沉默就好。”
“槍決洩憤,還說得過去,但直接火化……這多少有點……。”參謀人員皺眉提醒了一句:“我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大利子?下面再抓到戰俘……。”
“我覺得這事兒吧,誰都別拿聖人的標準去評判受害者……他們家族死了八百多人啊,從孩子到老人全都有。”齊麟緩緩起身回道:“這老閆造的孽,他徒子徒孫還……也沒啥不妥的。”
參謀一聽齊麟這麼說,也就沒再吭聲。
齊麟皺了皺眉頭:“我相信大利子是有個人尺度的,起碼他沒有連累周系計程車兵。洩憤就洩憤吧,誰都是人嘛。”
“明白了。”參謀點頭。
……
凌晨兩點多鐘,濟州,周系直屬團內。
閆總參謀長正在大發雷霆地喝問道:“第三旅的高階幹部都是幹什麼吃的,連自己的旅長都聯絡不上了?他媽的……!”
團部外。
一名男子穿著便裝,領著一百多人偷偷下了軍車。
團長迎出來,衝著便衣男子敬了個禮:“您看……?”
“裡面的人撤掉。”便衣男子擺了擺手。
“是!”團長點頭後,直接示意警衛跑進了大院。
三十秒後,院內的警衛士兵退了出來,便衣男子領著一百多人進入了大院,直奔團部正廳。
室內,閆總參謀長還在憤怒地罵著,並且命令通訊部門不停地聯絡著第三旅的旅長。
“踏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近百名在魯區活躍的周系軍情人員,端著槍,突然衝進了室內。
“別動,都別動!”領頭的軍情人員持槍吼著。
閆總參謀長愣住,臉色陰沉地問道:“你們幹什麼?!”
室外,穿著便裝的李伯康從兜裡掏出煙盒,後背靠在牆壁上,點燃了一根香菸。
室內,領頭的軍情人員面無表情地喊道:“閆峰,你因拉幫結派,干涉司令部重要軍事決策,現被執行槍決!”
閆總參謀長聽到這話,瞬間懵了。
“李伯康,你跟我搞事兒?!”閆總參謀長瞬間反應了過來:“兄弟們,拿……!”
“噠噠噠……!”
話還沒等說完,藏在視窗外的人率先摟火,緊跟著衝進屋內的人,也端著槍瘋狂掃射。
可憐的閆總參謀長和他的嫡系人員,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就被射殺在了團指揮部的大廳內。
槍聲足足響徹了三十秒才停滯,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