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林驍趕到了酒吧門口。
“這呢……在這邊……!”喬小小扶著林念蕾,醉醺醺地走向了路邊。
林驍迎過來,皺眉看著二人說道:“讓你們出來散散心,怎麼喝成這樣啊?”
“她心情不好,想喝酒,那我就陪她咯……。”喬小小也喝懵圈了,意識模糊地說道:“我們喝了四瓶洋酒……可以忘記一切煩惱。”
“唉。”林驍嘆息一聲,伸手扶過蕾蕾:“走吧,我送你們回家。”
“嘔,嘔……!”
林念蕾側頭倒在了林驍身上,控制不住的開始嘔吐。
林驍也沒嫌棄妹妹,只從車裡拿出紙巾,將她扶到路邊垃圾桶,輕聲埋怨道:“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讓我們省點心啊。”
“你不要管我!”林念蕾吼著回道:“你走,你走,我不想聽你說……!”
林驍看著她,沒有再吭聲。
街道上,燈光明亮,影射著三人。林驍等了足足十幾分鍾後,見林念蕾吐得差不多了,才把她和喬小小一塊扶到了車上。
林驍坐在車上擦了擦髒兮兮的手掌,用自己後備箱內的軍大衣,將迷迷糊糊的二人蓋上,才陰著臉開車往家裡趕去。
凌晨的街道,一片寂靜,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沙沙響著。
“秦禹,你對不起我!……你知道嗎……?!”林念蕾倒在後座,哭著呢喃道:“我那麼愛你……那麼愛……!”
林驍聞聲抬頭,在倒車鏡裡看了一眼委屈、無助、且滿臉淚痕的妹妹,內心莫名憤怒,踩了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啪!”
林驍降下車窗,難得地點了根菸,坐在車內抽了起來。
“……好懷念松江時候的你……真的好懷念……。”林念蕾縮卷在後座上,輕聲呢喃著。
林驍背對著她,皺眉掏出了手機。
……
九區,二戰區司令別墅裡。
“司令,劉維仁師長來了。”副官走到書房內,輕聲說了一句。
周司令緩緩抬頭:“你讓他進來吧。”
“好。”副官回應後離去。
五六分鐘後,秦禹的前師長劉維仁邁步進了周司令的書房,笑著說道:“司令,還沒休息啊?”
“嗯,看會書。”周司令擺手:“過來坐,維仁。”
劉維仁迎上去,體態鬆弛地坐在了周司令旁邊的椅子上。
“吃了嗎?”周司令問。
“在師部吃過了。”劉維仁笑著掏出煙盒問道:“來一根啊,司令?”
“算了,保健醫不讓抽了。”周司令插著手,面容和藹地看著劉維仁:“這麼晚過來,是有事兒吧?”
“對。”劉維仁見周司令不抽菸,自己就也沒點,只把煙盒放進兜內說道:“今天師部接到了個命令,是由軍部總政直接下達的。”
“什麼命令?”周司令問。
“下月五號,我們和一戰區的沙系部隊,要在二龍崗要進行為期四個月的山地演習。”劉維仁如實說道:“對面的師長是沙中偉。”
周司令聽到這話,臉上並沒有泛起異樣的神色。
“師級部隊演習,那肯定是要經過戰區司令部的,”劉維仁皺眉說道:“但軍部總政的這次操作很詭異,直接將命令下達到了我們師……反而咱二戰區司令部,還不知道這個事兒。”
周司令插著手,沒有接話。
“司令,今天我聽說,馮玉年好像要被提副市長了?”劉維仁主動問了一句。
“是的。”周司令點頭。
“馮家那邊跟您通氣了嗎?”劉維仁問。
“通了。”周司令微笑著撒了個謊,因為馮家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聯絡他。
“那還好。”劉維仁點了點頭:“軍部總政這麼做,到底是啥意思啊?我要不要直接以只接受二戰區司令部調配為由,婉拒了軍部總政那邊啊?”
“不。”周司令立即擺手:“你如果不聽軍部總政的調配,那就等於給人家現在就弄你的理由了。”
“司令,最近軍部總政的動作有點多,”劉維仁低聲說道:“我總覺得他們有點來者不善啊。”
“接令,按照預定時間準備好演習任務。”周司令淡淡地回道:“我就要看看,軍部總政什麼時候把調遣你們師的命令,通知到二戰區。”
“我真的要去嗎?”劉維仁追問了一句。
“去。”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