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風霜瀰漫;室內,劍拔弩張。
何大川,孟璽,蔣學等七八個人站在一塊,冷眼瞧著剛剛走進來的那群陌生男子。
“什麼意思啊,小柏?”何大川眉頭緊皺地問道:“嚇唬我啊?”
小柏擺了擺手,剛剛進屋的這群人,立馬關上門,收了槍,站在了門口兩側。
“川哥,我沒有嚇唬你。”小柏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和小虎怎麼談的,我不清楚,但我跟他說的是,這邊有工程需要點人,他給我每叫一個,我就給他一個人頭的提成。”
“他跟我說的是挖礦。”
“那是你們之間的事兒。”小柏歪脖看著何大川說道:“站在我的角度,錢我已經給小虎了,那工程你們就必須得幹。”
“我要不幹呢?!”何大川旁邊的一名兄弟喝問道。
“不幹就整死你。”小柏語氣冰冷地回道。
何大川咬了咬牙:“兄弟,這事兒我衝你說不著,我給小虎打個電話。”
“呵呵,你覺得他還能接你電話嗎?”小柏笑著問道。
何大川攥了攥拳頭,臉色凝重地坐在了小柏面前:“兄弟,咱們都是道上跑的車,就這點事兒,沒必要搞得舞槍弄棒的。我讓人晃了,這我認了,你說個道,這事兒怎麼才能解?”
“幹活,就算解了。”小柏回。
“花錢能不能解?”
“不是錢的事兒,我缺人。”小柏拒絕。
何大川擰著眉毛:“兄弟,沒必要逼的這麼死吧?”
“川哥,你來北風口主要是為了躲事兒,這挖礦還是幹工程,對你來說區別大嗎?”小柏語氣緩和幾分說道:“幹哪個都是掙錢,又不用你們領頭的親自幹活,你何必較真呢?”
“要是好活兒,你亮槍跟我談嗎?”何大川反問。
“你聽話,它就是好活兒。”小柏手掌輕敲著桌面說道:“明跟你說了吧,錢這東西不算事兒,只要你把工人管理好,我按月給你發工資都行。”
何大川舔著嘴唇,沒有吭聲。
“川哥,這是北風口,不是藏原。”小柏站起身,雙手扶著桌面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你說呢?”
何大川盯著他,目光凜冽。
蔣學聞聲立即上前,左手拍在何大川的肩膀上按了一下,臉上帶著笑意衝小柏說道:“兄弟,我們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這說好的事兒變了,大家心裡都沒底。”
“不用沒底,把活兒幹好就行。”小柏回。
“這都到地方了,我能問問是什麼活兒嗎?”蔣學看著他問道。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小柏雙眼盯著何大川,話語簡短地說道:“和你好好談,是看在你跟小虎是朋友的份上……川哥,別讓我難做,也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說完,小柏話語簡短地吩咐道:“把他們的槍收上來,再搜一遍身,確定沒有通訊裝置後,馬上出發。”
“兄弟,你等等。”何大川起身。
小柏根本不理他,推門就走出了房間。
“把槍都交出來,”領頭的陌生男子,話語強硬地說道;“把你們的人也叫過來,搜身。”
此役至此,反抗肯定是沒有任何機會,大家也就只能配合了。
蔣學藉著去叫人的功夫,右手插在衣服兜裡,食指盲按著夾層內的軍用電碼器,不停的在向外傳送資訊。
大約十五分鐘後,蔣學把資訊傳遞完畢後,第一時間找了個機會,順手把電碼器拆開扔掉。
這次搜身不比之前,上一次主要是針對“工人”,管事兒的糊弄糊弄就行。但現在到了地方,小柏也已經攤牌了,很明顯這是要扒皮式地搜身了,電碼器肯定藏不住。
不到五十個人,聚集在了食宿店的大院內,站成了數排。
七八個男子徒手搜著眾人的身體,另外兩人則是拿著電子探測儀,掃眾人的全身。
“工人們”不幹了,紛紛抗議,怒罵,但喊聲沒持續多久,那名領頭的陌生男子,直接衝地面崩了兩槍,話語簡短地說道:“誰再喊,我弄死他。”
這時,孟璽注意到了一個細節,那就是這個食宿店裡的老闆,打工的,好像全跟這幫人認識,竟然幫著他們一塊搜尋大傢伙的住所,連行李都檢查了好幾遍。
搜完身。
院外來了四臺拉碎石料的大卡車,小柏擺手吼道:“全上車,快點!”
“呼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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