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光陰易逝。
一年後,川府重都。
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姑娘,正躺在搖椅內吸著奶嘴,胖嘟嘟的兩條小腿,不停地蹬著秦子異的臉頰。
她是秦禹和林念蕾的第二個孩子,名為秦子沫。
秦禹本人是沒有重男輕女的思維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他都很喜歡。之前他總掛在嘴邊說,蕾蕾要給他生個二皇子,那也是多以調侃和扯淡為主。
小女兒一生出來,家裡的人氣更旺了,兩個孩子整天嘰嘰呀呀的,充滿了歡樂。
尤其是秦子異這個小傢伙,對自己的妹妹,有著天生的疼愛,經常偷偷藏一些自己的零食,拿著小鐵勺,往她嘴裡喂,為此沒少遭受到林念蕾的毒打。
樓上。
林念蕾穿著睡衣走下來,臉上敷著面膜吼道:“你不要逗她了,趕緊去收拾自己房間,等家教老師來上課。”
秦子異從很小的時候,就基本沒得到過啥母愛,林念蕾對他的管理方式非常自由,自由到連兒子的房間,都要求他自己收拾,不讓保姆插手,更不許秦子異去私自叫保姆阿姨,幫他處理私事兒。
久而久之,秦子異啥都學會了,在還未正式上學之前,多種外語水平,就早都超過他爹了。自己的襪子,內衣內褲等小件用品,也自己都能洗,甚至還會搞一點簡單的早點啥的。
“我妹妹長得真可愛。”秦子異雙手託著下巴,笑眯眯地說道。
“行了,知道了,這話不用天天說。”林念蕾擺手喊道:“做事兒不要拖沓,在老師來之前,你必須把自己屋裡收拾乾淨。”
“好吧。”
秦子異憨乎乎地站起身,膩歪地掐了掐妹妹的臉蛋兒,轉身就往樓上跑去。
沙發上,秦禹四仰八叉地躺著,正在看農業總局遞交上來的年中報告。
“咦!你能不能去洗洗腳丫子,這也太臭了。”林念蕾嫌棄地拍了一下秦禹的大腿:“往那邊一點。”
秦禹緩緩起身,喝了口茶水說道:“這個孟璽幹得還行,他們司的試驗田產量,比其他司的都高。”
“你真的是有病。”林念蕾翻了翻白眼回道:“給人家拿下去的是你,天天暗中觀察的也是你……。”
“你懂個屁。”秦禹翻了翻白眼。
“你跟我說話客氣點,這裡不是你的司令部,你想怎麼吼就怎麼吼。”林念蕾兇巴巴地說道:“我現在也是一兒一女的人了,得罪我,小心我姑娘和兒子,到老了拔你氧氣管子。”
“麻蛋的,我看你這官媒一把手,也沒點政治覺悟啊?”秦禹一把摟過林念蕾的脖子,撅著豬嘴就要親下去:“你得明白,誰是老大……。”
“你滾,你滾,劉姨在外面呢!”
“她去買東西了,得等一會回來,咱倆抓緊再捅咕出一個……。”
“哎呦,你腳太臭啦!!”
“叮咚!”
就在這對老夫老妻搞顏色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哎,現在辦點事兒怎麼這麼難呢……!”秦禹靠在沙發上:“去開門吧。”
林念蕾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走過去,開啟了房門。
門外,林成棟輕聲說道:“蕾蕾,我有點事情要找小禹。”
“進來吧,他在。”林念蕾立即彎腰給他拿了一雙拖鞋。
林成棟快步走進室內,秦禹衝他擺手:“好久不見啊,林局!”
川府成立軍監局之後,林成棟任副局長,以及七區總站長的職位,主抓對七區反陳勢力的軍事情報工作。
“司令好。”林成棟說著就要敬禮。
“得得,在家裡可別搞這一套了。”秦禹拽了林成棟一下:“趕緊坐吧!”
林成棟彎腰坐下,說話一如既往的直接:“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啊?”秦禹被他搞懵了:“啥意思?”
“我要去一趟南非,四區那邊。”林成棟停頓一下回道:“急事,必須要走,所以過來跟你打個招呼。”
“你上那邊幹啥去啊?”秦禹有些不解。
“我……我老婆出事兒了。”林成棟面上很冷靜,但心裡急得一批,不停地搓著手掌應道。
“她出啥事兒了?”秦禹已經知道林成棟和徐雯的事情,所以對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意外。
“一個半月前,她去那邊談新合同了,但昨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是跟她有過一些合作的外貿商。這個人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