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卡酒吧,靠近門口的邊緣座位上,兩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有意無意地盯著付震的方向。
這倆人是隸屬於七區陳系的軍情人員,在一年多以前,七區軍事態勢緊張後,他們就被髮到了廬淮進行潛伏,並且從未被啟用過。
此次重都方面要策反付振國,他們才被啟用,並且直接與陳俊溝通,向馬老二做任務彙報。
這倆人體型稍微胖一點的叫大熊,他是任務的負責人。
二人坐了一會後,大熊低頭掃了一眼時間,輕聲說道:“重都那邊給來資訊,讓我們今天只做扣,把事情鋪墊好,再等待發酵。一會我先過去,你去二樓。”
“好。”旁邊的人點頭。
說完,大熊從兜裡掏出了一副男性的皮手套,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後,起身走向了付震那一側。
……
廬淮市的公路上,三臺汽車正在飛速疾馳。
七區許系的軍情負責人焦鵬,扭頭衝著那名犯人問道:“你確定,你譯的資訊沒有錯誤?”
“肯定沒有。”中年犯人再次重複一遍:“晚,哇卡酒吧,左手掐黑色皮質手套,與對方見面。暗號是,你喝康特啤酒嗎?”
焦鵬聽到這話,伸手接過中年手裡的電腦,有些費解地說道:“你們為什麼還用這麼繁瑣的交流方式?”
“因為安全。那個社交平臺的域名都不知道是在哪兒註冊的,即使出問題,你們也很難查到上線的資訊;其次,這樣也便於保護下面的執行人員,雙方不見面,僅憑暗碼溝通,不存在被一窩端的可能。”中年犯人解釋了一句。
“你幾個月都沒露面了,他們會沒有察覺嗎?”焦鵬又問。
“我本來就是潛伏期,上線沒見過我,我也沒下線。”中年低聲說道:“4.23案,是我個人貪功才導致暴露,上線應該並不知情,目前也沒有聯絡過我。”
焦鵬點了點頭後,立馬出聲喊道:“小劉,問問行動隊到哪兒了。”
……
重都。
馬老二和梟哥分開後,與吳迪等人一塊開車奔著江州方向趕去。
路上,吳迪插著手,低聲衝馬老二問道:“你再想想,咱們有沒有遺漏什麼細節?”
“應該沒啥遺漏的細節。”馬老二思考一下說道:“今晚就是鋪墊,引許系軍情把目光放到哇卡,盯上付震。”
“主要是,被利用的那個餌會不會起到作用呢?”吳迪反問。
“這個我跟陳系那邊確定過了,他們已經確定,餌在四五月份就被抓了,並且沒有任何營救的可能,所以才會走他這條線。”馬老二掏出煙盒:“咱俊哥對這次策反付振國,也是態度非常積極的。他說了,只要能把這個付瘋子從上海整走,那南滬軍港安全係數,起碼提升百分之五十。”
“如果這個餌,沒有叛變呢?”吳迪繼承了他爹的基因,在軍情方面上,還是思維很嚴謹的。
“所以說,第一個活兒,只是試試嘛。如果對面沒反應,那說明咱們的路子走錯了,再找新的唄。”馬老二吸了口煙。
“老二,策反付振國的機會只有一次,如果沒搞成,他反而會和周系的關係會更加緊密。”吳迪輕笑著拍了怕馬老二的肩膀:“這是我到川府的第一個活兒,千萬別讓我把臉摔在地上啊。”
“沒事兒,就你這個身份,在川府犯一百次錯也沒人敢說你。”馬老二現如今也非常會說話:“我名義上雖然是個局長,但實際上那就是給你打下手的……。”
“你滾吧,虛頭巴腦的。”吳迪笑罵了一句。
……
哇卡酒吧內。
大熊左手掐著皮質的黑色手套,邁步來到沙發區,伸手拍了拍付震的肩膀。此刻他的身體是彎曲的,臉頰衝向斜下方,正好避開了攝像頭。
付震被拍了一下後,本能回頭:“幹什麼?”
“哎呦,是付震吧?”大熊笑著伸出了手掌。
“你誰啊?”付震疑惑地問道。
“呵呵,你不認識我了?”屋內很吵,大熊再次彎了彎腰。
付震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方:“啊,你是寶麗的雞.頭吧?”
“……!”大熊懵B。
“怎麼了,有事兒嗎?”
“呵呵,你認錯了。”大熊尷尬的一笑,低頭繼續說道:“我是海軍部隊的,咱們見過。”
“海軍部隊的,我咋沒見過你呢?”
“曲剛你認識嗎?”大熊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