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兩天時間過去,八區吳豐和張達明的兩個團徹底被“隔離”了,之前派出去的偵察兵,在失聯了許久後,也返了回來。
這幾個人鼻青臉腫的,看著不像是隻捱了一遍揍。
團部內,吳豐皺眉問道:“怎麼回事兒?!”
“前面都很順利,但我們快離開駐防區的時候,突然有一個排的122旅士兵衝了過來,上了山之後,二話不說,掄起槍把子就打。”一名軍官委屈地說道:“我們人少,而且還不能開槍,所以碰面就吃了大虧。但在他們動手的這個期間,我是幾次表明了八區軍官的身份,但他們根本不聽,說我們是喬裝打扮的周系特務,藉著這個理由,在室外折騰了我們一小天……。”
吳豐無語半晌,瞧著眼前的幾名士兵和軍官,咬牙問道:“那他們最後咋又把你們放了?”
“他們打完我們,才在我們身上搜出了證件,然後又說相信了我們的身份,就把我們幾個放了。”軍官有點窩囊地回道。
“你踏馬傻啊,這明擺著是……!”吳豐邁步上前,剛要說話罵人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尿騷味兒,隨即怔了一下吼道:“什麼味兒,騷哄哄的!”
眾士兵和軍官聽到這話後,都臉紅地低下了頭。
“咋回事兒?”
“……他……他們拿尿泚我們……說讓我們嚐嚐英雄兒女的味道,還說華夏大地裡有內奸……。”軍官非常委屈的低頭回道。
吳豐聽到這話,氣的眼珠子發紅。
“他媽的,三連集合!”這群兵的連長,聽完敘述後,立馬拎著槍就要找122旅報仇。
吳豐心裡也很氣,但他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的:“你給我站住!”
“團座,這狗日的何大川欺人太甚,我今天非得跟他……。”
“行了吧你,知道他們為啥出了駐防區才被打嗎?人家明擺著是在給你設套呢。”吳豐皺眉罵道:“你有啥理由去找他算賬啊?人家回你一句,咱們的兵私闖了川府軍事防區,被認錯了,所以人家才動手的,那你能怎麼辦啊?你說啥理由,都不能抵消你的人去了人家軍事防區的事實。”
“但這事兒……”三連長憤憤不平。
“媽的,你們還沒看出來嘛?”吳豐背手罵道:“何大川這就是在故意找茬呢,等我們忍不住,受不了,先動手了,然後他才有理由弄我們。並且後面咱們上層單位問責,他們也有話說。”
眾人沉默。
“越到這時候越要冷靜,不能給對方抓住把柄。”吳豐思考再三後,突然衝著偵察兵問道:“防區內部的道路,他們也隔離了嗎?”
“沒有。”偵察兵搖頭。
“備車,我去一趟老張那兒,和他研究研究這個事兒怎麼辦。”
“好。”副官點頭。
……
八區燕北。
由於張達明和吳豐兩個團,已經失聯近三天了,所以他們的上層部隊開始按照流程報告。
一層傳一層,很快一戰區司令部這邊也收到了訊息。
兩個團失聯要在紀元年前的通訊不發達時代,那絕對不算是小事兒,因為這存在兵變,叛變,受到攻擊等等可能性。但在現如今這個時代,通訊何其發達?兩個團平白無故消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暫時聯絡不上,可能是當地地區通訊訊號、裝置出現了問題,所以完全沒必要上綱上線的大動干戈。
綜合以上原因,一戰區司令部,派了一名聯絡處的軍官前去邊境核實兩個團的情況。
被派的這名軍官叫霍然,是聯絡處的一名年輕專員,三十歲不到就扛少校軍銜了。
霍然去魯區總共帶了十個人,而且乘坐的是聯絡處的專用飛機。
出發前,霍然給他母親發了一條簡訊,上面寫著:“媽,我出差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如果……。”
……
大約兩個小時後,吳豐乘坐汽車趕到了兄弟團的團部。一下車,他就看見十幾名軍官,包括張達明本人,都掛在了四五米高的軍用電線支架杆子上。
吳豐懵b了,揹著手,仰著脖子喊道:“我說老張,你這是幹啥呢?”
杆子上方,張達明拿著一部電話,一邊不停地搖晃著,一邊不停的衝著話筒吼道:“喂?喂,艹!你到底聽不聽的到啊?!尼瑪的,什麼踏馬的開通午夜節目啊!……說話,艹,機器人回話啊!”
“老張,你下來啊!”吳豐吼著。
張達明掛了滋滋啦啦的電話,從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