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川府近幾年在全面發展內部經濟,以至於內外的人口流動非常巨大,各種待規劃區的生意人,私人企業,小商小販,全都往這邊遷移,來尋找機會,所以警務總局這邊,也暫時沒有能力,搞出完整的居留戶籍系統,只是先開放了本地人的入籍問題。而其他外來人員,目前只需要辦臨時的居留證,就可以在這裡常駐。
任何事兒都沒有十全十美的,人口大規模聚集,確實是帶動了生產力,資金流動,以及經濟等等,但同樣也要面臨複雜人口的入駐問題。簡單點說就是,以前混跡在區外的那些老雷子,踩線生活的人,也都一股腦的來這邊尋找機會了。
這樣一來,治安狀況就會有所下降。自從去年內戰結束後,川府這邊的治安案件,以及刑事案件的發生率,比大前年上升了百分之五十還多。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人多就亂,而警務系統的人力有限,想要加強管理,也需要有個時間過程。
所以,類似於街邊這種吵罵衝突,幾乎每天都在川府發生,搞的路邊巡邏警員平時都懶得管了。只要不動刀動槍,他們一般都以勸說、調解為主,因為他們真的抓不過來。
……
路邊。
朱偉下了車,伸手衝著路邊停滯的警用車擺了擺手,隨即三名警員立即趕了下來,四人一塊走向了人群。
一排商鋪門口,三名穿著樸素的青壯年,正在與七八名打扮得流裡流氣的男子爭吵。
朱偉站在路邊聽了一會,發現這七八名流裡流氣的男子,是旁邊一家賣肉店的人,他們五馬長槍的罵人,是因為那三個青年在搬送貨物的時候,無意中把賣肉店門口的燈箱給撞碎了。
衝突起因很簡單,這七八個人想要管對方要一千塊錢的賠償,但那三個青壯年覺得太多了。
朱偉是老警員出身了,只粗略掃了一眼那七八個人,就知道他們肯定是這兒附近的地賴子,想要訛人。
看明白了事情經過,朱偉推開人群,走到了商鋪門口。
剛剛雙方爭辯激烈,再加上週圍圍觀的人也不少,所以那七八個人是沒注意到有警員過來的,但朱偉一走進來,他們立馬就發現了。
“哎呦,警員來了,長官好……!”領頭的二流子,點頭哈腰的衝著朱偉說了一句。
“就一個燈箱,你還要訛死誰啊?”朱偉指了指對方說道:“你這玩應啥做的啊,就敢管人家要一千塊錢?”
二流子雖然不認識朱偉,但一看他肩膀上扛著的肩章,立馬嚇得腿肚子直哆嗦,連連點頭說道:“……他們說話也挺橫的,所以我才要這個價格的。”
“你們給他五十塊錢。”朱偉吩咐了一句。
旁邊店內領頭的青壯年,立馬低頭掏出錢包。
“不用了,不用了,您說一句話,那我們還要啥錢了。”二流子也很會來事兒,滿臉燦笑的衝著朱偉說道:“算了,算了。”
“你本地的啊?”朱偉問。
“是,”二流子點頭:“我家以前康村的。”
“把錢給他。”朱偉懶得多看對方一眼,衝著青壯年再次說了一句。
青壯年也沒猶豫,伸手將錢遞給了對方。二流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到了手裡。
“人家來這兒做生意,是拉動咱川府經濟的,你們這幫人別特麼給我起刺兒,搞得太過了,老子全給你們這種店打掉。”朱偉面無表情的衝著二流子罵了一聲。
“哎,哎,知道了。”二流子立馬衝著同伴使了個眼色,返回了店內。
“謝謝你,警官。”青壯年走過來,衝著朱偉伸手。
“不用客氣,在這兒好好做買賣,有事兒去巡邏點。”朱偉伸出手掌的同時,無意中發現,這個人的左眼是藍色的,眼角周邊還有明顯的疤瘌,似乎受過槍傷。
青年發現朱偉盯著自己看,立馬笑了笑。
“你眼睛受過傷啊?”朱偉問了一句。
“嗯,我以前是魯地那邊的,土匪下山搶東西,打了我一槍,差點連命都沒了……。”青年點頭解釋了幾句。
“你們有暫住居留證嗎?”朱偉問。
“有,有!”藍眼青年立馬從上衣兜裡掏出了臨時的居留證。
朱偉低頭檢查了一下,順嘴又問:“你們來幹啥啊?幾個人啊?”
“我們來做短途貨運,裡裡外外,一共有十二個人。”
“都是外地的?”
“對,都是同鄉。”藍眼青年點頭。
“行,好好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