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北戰場,劉爭與盧柏森談的是,盧系放他們出城,而他們的部分主力部隊,會在南門進行固守,等盧系進場後,雙方立即交換防守陣地,再讓剩餘部隊撤出奉北。
剛開始,盧柏森是想吃掉劉爭部的,心裡不想放他們離開,但現在戰局變得錯綜複雜,誰先拿下奉北,誰就有可能決定戰爭結果,所以,他只能接受劉爭的條件了。
劉爭率指揮部核心將領撤離奉北後,盧系在北側的主力部隊,就開始大規模進城,並且第一時間趕往南門,準備接手城防陣地。
車上。
盧柏森命令下屬聯絡上了項總長,並且直言說道:“項總長啊,我們需要見面談一次。沈沙兵團雖然倒臺了,但我們之間的同盟關係,卻可以延續下去……。”
項總長拿著電話,稍稍沉默一下回道:“在哪裡談呢?”
“就在原軍部總政的司令部吧,我讓人去接你。”盧柏森回。
“好的。”
說完,雙方結束了通話。
參謀長坐在副駕駛上,回頭看著盧柏森說道:“司令,非常時期,我們還是要防著一下老項。他兒子畢竟在川府那邊,一旦他有什麼特殊想法,對我們來說也是個隱患。”
“我叫他來就是這個用意。”盧柏森插手回道:“劉爭走了,但奉北城內的局勢也很複雜,黨政在民眾心裡也有一定影響力,所以,一會老項要是來了,你要派部隊進駐市政大樓周邊,控制局面。對部分在城內活動的自衛軍,也要予以管控。”
“我知道。”參謀長點頭。
盧柏森低頭看了一點催促前沿部隊,讓他們和劉爭部迅速完成換防。只要南門守住,周系打不進來,那奉北戰事就結束了。”
“嗯。”
“如果老項願意跟我們繼續合作,那咱還是有拉攏他的必要的。”盧柏森皺眉說道:“九區政務口這一塊,除了他,別人還真的很難玩得轉,而且歐盟區那邊,也很看重他這個人的影響力。”
“是的。”參謀長點頭:“現在局勢這麼複雜,咱們能多拉攏一些有影響力的政治派系和領袖,那對戰爭結果,是會產生積極作用的。”
“自由黨的部隊一進攻,我們就再無退路了,只能贏,不能敗。”盧柏森長嘆一聲說道:“……開戰開早了啊。”
話音落,車內陷入沉默。
……
市政大樓附近。
項總長穿著風衣,坐在一處臺階之上,看著眼前的後勤單位工作人員,正在給流民發放救濟物資。
秘書幾番勸說,想讓他回到大樓內待著,這樣可以規避危險,但項總長都拒絕了。
不遠處,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彎腰坐在項總長身邊說道:“唉,好久沒幹活了,這動彈一下,渾身痠疼……。”
“老黎啊,你說我們就生活在奉北,以前怎麼就沒注意到,這個城市還有這樣的一面呢?”項總長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景象,低聲問了一句。
叫老黎的中年,低頭擰開水壺,思考一下回道:“總長,此一時彼一時啊。以前咱是坐會議室,坐辦公室的,身邊圍著的都是西裝革履的社會精英……他們擋住了你我很多視線啊。現如今兵禍一起,奉北城風雨飄搖……咱們身前的那些社會精英,該散的都散了……我們的視線又回來了。”
項總長掏出煙盒,斟酌半晌呢喃道:“我想起了剛建大區的時候,那時候民眾進城,街道街邊全是流民……你和我也這樣在街邊維穩……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歷史又重演了。”
老黎喝著水,沒有吭聲。
不遠處,一名警衛走過來,低聲趴在項總長耳邊說道:“盧系的部隊,已經快要到換防地點了。”
項總長動作緩慢地點燃了香菸,低聲說道:“其實……我在最後關頭,呵呵,還是有自己的政治利益考量的。”
“我知道,小項走,是燒秦禹的涼灶,你留下是燒沈沙兵團的熱灶。”老黎輕聲回道:“無論熱灶涼灶,哪一方投入對了,項系派系都不會倒臺。”
“現在想想,有點可笑昂,哈哈!”項總長咧嘴笑了起來,輕聲評價道:“我現在有點明白了,為啥顧泰安能在八區的軍政鬥爭中勝利,又能在戰後,這麼快得穩定局面。”
老黎沒再接話。
“唉。”項總長嘆息一聲,扭頭衝著警衛說道:“你下令吧。”
“是!”警衛點頭。
“外力的介入,讓民族情緒已經頂到了極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