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政務大樓內。
孟璽坐在椅子上,思考了大約三四秒後,立即點頭說道:“好,我同意這個方案,但條件是,馮系的主力部隊,必須在登船後,我才能釋放馮成章。”
“我不信你說的話?”馮玉年搖頭。
“你不信,為什麼還要和我談?呵呵。”孟璽笑著反問。
“我要見秦禹一面,要他承諾,我才能給馮濟回覆。”馮玉年有些執拗的說道。
“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就好了,沒必要非得見面啊,這樣會浪費時間。”孟璽勸了一句。
“不,我還是要見面跟他談。”馮玉年堅持著說道。
孟璽不在多說話,只低頭看了一眼手錶,立即起身喊道:“馬站長,幫我安排一下直升機,我們飛一趟北風口。”
馬老二看著馮玉年,突然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馮叔,你非得綁架小禹嗎?!事情搞到這個份上,不是川府率先違背了約定,而是馮系不講信用,是馮成章幾次撕毀約定!不然內戰不會持續這麼長時間,松江更不會死這麼多人。說真的,我一向敬重您的為人,也相信您做人的品格……但在馮家的事情上,您並沒有公事公辦。”
被警務系統內高官稱為馮噴子的他,此刻面對馬老二的質問,卻並沒有在言語上反擊,而是低著頭,聲音沙啞的說道:“不管我有多不贊成他的決策,他始終是我父親啊!”
馬老二沉默。
鐵骨錚錚的馮玉年,此刻被逼的尊嚴全無,起身看著馬老二說道:“我更希望,能早點結束內戰,這也是我來這裡的主要原因。”
馬老二收回目光,嘆息一聲,轉身離去。
……
半小時後。
孟璽,馮玉年,以及一些警衛人員,乘坐直升機飛向北風口。
大約四個小時過後,飛機降落在了大丘山戰場。
馮玉年下了飛機後,聽著周邊不停響徹的槍炮聲,心裡非常不是滋味,甚至升起了愧疚的情緒。
“這邊,這邊走……!”指揮部的警衛軍官跑過來,帶著眾人,一路穿過防區,來到了營帳門前。
馮玉年停頓一下,整理著衣衫,邁步跟著孟璽一塊走進了室內。
“北線,北線部隊還能堅持嗎?如果不行,馬上撤下來,千萬不要給敵軍衝出口子,我換其他部隊頂上去!”
“你馬上命令二團,強佔外圍高點,跟他們打騷擾戰,敵軍重火力進場就退,步兵滲透進來,就給我玩命打!”
“……!”
室內喊聲連成一片,負責與各線聯絡的軍官,都在一刻不停的忙碌著。
秦禹推門走出離間的作戰室,衝著馮玉年喊道:“叔,來這個房間談!”
馮玉年點頭後,與孟璽一塊進了休息室。
作戰沙盤旁邊,吳天胤的警衛軍官皺眉吼道:“他來這兒的訊息,誰要敢洩露出去,直接他媽的槍斃!”
“是!”
眾人立即回應一聲,隨即繼續忙碌。
……
狹窄的休息室內,根本沒有椅子和沙發可以坐,只有很小的軍用馬紮。
“叔,你坐!”
“前線吃緊,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馮玉年直愣愣的看著秦禹:“我來就是問你一句話,如果馮系撤掉,你肯定會放了馮司令,以及被俘的馮家人,對嗎?”
秦禹緩緩掏出煙盒,低頭遞給了馮玉年一根,並幫他點燃:“馮叔,我說句實話,我挺怕和你見面的。”
馮玉年沉默。
“你對我有恩,但戰爭又非兒戲,坐在我的位置上,兩難啊。”秦禹低頭吸了口煙:“馮成章如果脫困,那捲土重來怎麼辦?我們還要打一次內戰嗎?”
“我保證他不會。”馮玉年立即回道:“如果內戰以你軍戰勝結束,那北面再無戰事,他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秦禹吸著煙,沒有吭聲。
“小禹,這不光是我的訴求,也是馮家的訴求。”馮玉年低著頭:“我身人子,不可能看著他被公審,以戰犯的罪名被判死刑啊。”
秦禹抬頭:“好,我答應你,馮叔。只要馮系撤軍,我放馮成章離開松江。”
馮玉年抬頭看著秦禹,聲音顫抖的問道:“一口吐沫一個釘?”
“嗯。”秦禹點頭。
“好,我保證馮系會撤軍。”馮玉年立即應道:“你忙吧,我走了。”
“馮叔,望你告訴我的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