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府集團門口,老貓拿著大喇叭正準備喊話的時候,老齊帶著司機和家裡的後輩,已經硬擠進了人群。
街道旁的汽車上,秦禹看著老齊的背影,抱著肩膀一言不發。
老齊來到人群中央,叉腰吼了一聲:“都別喊了!”
周邊人群擁擠,聲音嘈雜,有人大呼小叫,有人在來回移動,場面非常混亂,所以老齊的喊話,並沒有引起太多人注意。
老齊在酒席宴上是喝了酒的,此時他面色漲紅,身體打晃,多少是有幾分醉意的。他見自己喊話沒效果,動作僵硬的轉過身,衝著家裡當兵的後輩說道:“小虎,把槍給我。”
“……二舅……二舅,不能動槍。”
“給我!”老齊瞪著眼珠子吼道。
“動槍要出事兒的。”
“出個屁的事兒!”老齊不由分說,上去一把扯住外甥的胳膊,右手硬掰開了槍套。
外甥瑟瑟發抖:“二舅,真不能開槍……。”
老齊拿過槍動作熟臉地推開保險,抬臂就將槍口對準了天空。
“亢!”
槍響。
原本亂哄哄的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扭頭看向了老齊這一側。
秦禹皺眉瞧著老齊的身影,依舊沒有吭聲。
“要不我下去看看?”小喪試探著問道。
“不用。”秦禹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
槍響了,現場也安靜了,老齊趁著這個空檔,又往前邁了兩步,扭頭掃視著四周吼道:“楠木過來的人,都給我站過來!”
人群中,從楠木生活鎮來的二百多號民眾,都眼巴巴地看向了老齊,三名領頭人員,立即從人堆裡擠了過來。
“叔。”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滿頭是喊的衝著老齊率先打了個招呼。
老齊將槍交給外甥,眯眼看著他喝問道:“你帶人過來的?”
“是,大家都覺得這個事兒不公平……。”
“啪!”
男子的話還沒等說完,老齊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打的前者橫移了兩步。
相比于徐家的徐巖,阮家的阮老爺子,老齊的年紀是更小一些的,他跟梟哥差不多大,而且之前也是搞地面產業起家的,所以下手極黑。他打自己宗親侄子的這個嘴巴子,那真是一點也沒有手軟。
侄子被抽了個大趔趄,捂著臉沒敢吭聲。
“他媽的,你們都翅膀硬了是嗎?”老齊指著楠木的民眾吼道:“誰再瞎嚷嚷一個我看看!”
楠木的民眾看著老齊,誰都不敢吭聲,甚至有的還本能往後退了兩步。
“都給我滾回去,馬上,立刻!”老齊指著楠木來的人罵道:“誰特麼再被我發現,私自聚眾來重都搞事兒,別說我翻臉不認人。滾,都給我滾!”
民眾站在一塊,相互瞧著同伴,有的沒動,有的則是聽了老齊的話,轉身向外圍走去。
就在這時,被打的侄子非常委屈的衝著老齊喊道:“我們沒想惹事兒,也沒想著鬧啥群體事件,但就單論這個事兒,它就不公平!咱齊家的人收了十萬塊錢不假,被處理,被擼掉,誰都說不出來啥。犯錯就認,捱打就立正,但法律是不是應該公平?!我就問你一句話,天府集團靠著松江系的官員,每年從川府……。”
“嘭!”
侄子的話還沒等說完,老齊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腰上,憤怒至極地吼道:“他媽的,你懂幾個問題,你就跟這兒談法律,談公平?!聚眾鬧事兒和反應問題,這永遠是兩回事兒。你今天要去攔秦司令的汽車,跟他反應這事兒,老子算你是個爺們。但你整二百多號人來這兒起鬨,這是反應問題嗎?以煽動群眾為手段,達到自己目的,這就是地道的窩裡鬥!”
老齊越說越氣,眼珠子發紅地抽出腰間皮帶,衝著他宗親侄子,噼裡啪啦的一頓猛抽。
“你以為你在解決問題嗎?啊?!”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帶人過來的?!”
“他媽了個B的,你知不知道齊家死了多少人,才有今天的影響力,你就這麼用自己的影響力?”
“錯沒錯?!”
“……!”
老齊下死手地打著自己的侄子,直到皮帶被打斷,侄子滿臉鮮血地跪在地上喊道:“叔……叔……你別生氣了,我錯了……。”
“滾!”老齊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指著楠木來的人大聲吼道:“都給我滾回去!”
喊聲飄蕩,老齊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