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點多鐘。
秦禹在自家院裡,領著兒子小子異簡單鍛鍊了一下身體。父子二人大約跑了三公里左右,小子異沒啥異樣地回到客廳,直接幹了兩杯牛奶,而秦禹則是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擦著汗水。
客廳內,林念蕾穿著修身的職業西服套裝,配著黑絲,氣質迷人的從秦禹面前飄過:“唉,你看你虛的,想當初剛認識你的時候,你一個人打死了好幾個匪徒,往我面前一站,真是少年英姿,令人神魂顛倒啊!”
“現在呢?現在我差哪兒了?”秦禹不服地問道。
“現在啊,你是中年油膩,令人難以下手啊!”
“……你放屁。”秦禹擦著汗水罵道:“不是你天天穿成這樣,我身體能變成這樣嘛?”
林念蕾聞聲俏臉一紅,伸手狠拍了一下秦禹的腦袋,小聲呵斥道:“你說話注意點,孩子都在呢。”
“你上樓,我有點事兒跟你說。”秦禹顯然沒有晨練盡興,想來個“有氧”收尾。
“滾!”林念蕾罵了一聲:“趕緊吃飯。”
“呵呵。”秦禹看著她,拍著沙發上召喚了一聲:“你過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林念蕾把姑娘放在了餐桌旁的嬰兒座椅上,讓她自己吃飯,隨後才邁步返回,坐在秦禹旁邊問道:“咋了?禹哥!”
“八區那邊在開會,你身為未來的長公主,怎麼也得回去給老爺子造造勢啊。”秦禹提醒了一句。
“我知道啊,我已經請假了。”林念蕾點頭:“會一開,我就回去。”
“咱家有多少錢啊?”秦禹問。
“沒數過,現金的話,幾十萬是肯定有的。”林念蕾也是個大咧咧的性格,並且從來沒有對錢看重過。秦禹當初變賣天成集團等產業的時候,絕大部分資產都主動充公了,所以他們家一直是沒啥經濟儲備的。不過說難聽點,秦禹也不需要經濟儲備。
秦禹思考了一下,插手說道:“我給財政部門打電話,讓他們特批一部分經費,你代表川府,去八區參加一些社會活動,對一些比較困難的民眾團體,進行一些捐助。”
“哎呦,要散財啦,秦老闆?”
“散財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改制才能讓所有人都有飯吃,都富起來。”秦禹覺悟很高地說道。
“你現在說話越來越像顧總督了。哎,你不會真是他私生子吧?”
“……我是你爸爸。”
“你再說一個?!”林念蕾有點要急眼。
“你要叫一聲爸爸,我再去跑三公里,非得把身體素質這一塊,安排得明明白白的。”秦禹賭咒發誓地說道。
“……齷齪,這事兒你讓我考慮一下吧。”
……
上午。
秦禹去了司令部,面見了剛回來的大牙。
“怎麼了哥?”
“你從江州那邊撤下來吧,我找個由頭,派你去靠近津門港的地方駐防。”秦禹面色凝重地說道:“去了之後,謹記一點,沒有我的直接命令,誰說話你也不要聽。”
“八區有反應嗎?”
“目前沒有,以防萬一而已。”秦禹起身說道:“總督老了,不能讓他一個人獨扛壓力啊!他養川府十年,那我一定完成他的理想。”
“聽外人說,總督的意思是隔輩傳位啊?”大牙意有所指地說道。
秦禹擺了擺手:“我對成不成龍的,其實沒啥太多期望。說真的,沒權利的時候,想要權利,現在權利有了,唉……我反而會經常想起在松江時候的事兒。那時候真踏馬開心啊,晚上想幾點出去就幾點出去。心情悶了,找老貓,馬老二他們大喝一頓;逢年過節了,去區外溜達溜達……無拘無束的,挺好。”
“你這話太裝b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啊?!”
“……!”秦禹扭頭看向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辦公椅:“這個位置啊,就是個籠子,你不坐上,你不會體會到那種感覺的。”
“哥,你說總督的這個決策,真的能順利施行嗎?”
“……有人會成為阻礙,也有人希望這個老人,到真的離開那天,能欣慰地閉上眼睛。”秦禹有些傷感地說道:“比如我。”
……
七區廬淮,周興禮辦公室內。
“提前融合,是有些吃力的,我們等的這個機會,已經來了。”李伯康將一份自己親手撰寫的資料,放在了周興禮的辦公桌上:“這是我的一點建議,你看看吧。”
周興禮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