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閒並不是那種強勢的女郎,在某一種特質上和離淵卻又有一種詭異的相似,無所求,去所需,許是天地之大,也沒有什麼東西能讓他們所在意的,難怪離淵能看得上她,二人會心一笑,心中確實滿意了幾分。
離淵似乎很不喜歡離姜打量的目光,抬眼冷冷地看他。離姜剛到嘴邊的笑容僵了一下,猛地咳嗽一聲,被自己嗆了一陣臉色通紅,一旁的達奚越趕緊給他倒一杯茶。
他喝了茶之後臉色好一些,可是卻氣得發抖,指著離淵發抖;對一旁的夫人說:“你看看,你看看他那是什麼表情!”
“好了,你也別生氣了。”達奚越早已習慣了這一對父子冷眼對著幹的模樣,帶著溫軟的笑意哄自己的夫主。
離淵冷哼一聲,半點面子都不給。
蘇閒倒是第一次見到離姜。這位只在傳說中曾聽過。如同戰神帝王一般存在的,可是如今見了,卻是一個為了一個眼神可自己兒子鬥氣寸步不讓的人,並不是說有什麼不好。只是形象的落差讓她有些無法適從罷了。
其實這樣子更好一些。架子面子這種東西。在外面擺擺給別人看就好了,回到家中,面對的是妻子和兒子。這樣的本性原形畢露。
“阿閒不必管他們,鬧乏了也就不鬧了,我們說說話而可好?!”這位城主夫人給蘇閒的感覺是極好的,似乎是特別喜歡她的樣子,友好得讓人有些詭異。
蘇閒看不明白她是否是真心喜歡,但是眼前這人是離淵的母親,她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
那頭的父子二人已經將棋盤搬了出來,又開始父子交流的武力的方式,下棋,不鬥個你死我活,絕不善罷甘休,蘇閒由達奚越拉著,到了雲榭的另一旁說話。
不得不承認,達奚越給人的感覺實在很好,許是心裡有些提防,但是說多了倒是漸漸地喜歡上和她聊天。
她說話的時候拿捏得非常之好,做了多年的城主夫人,別的不說,察言觀色這一功夫卻是有得,她說話的時候專挑一些讓人歡喜的話題,喜歡什麼,覺得什麼有趣之類的,至於其它讓人不愉快的,倒是一句都不曾提起。
這樣的現象雖然有些詭異,但是相處一起來卻是讓人自在了一些,不禁對達奚越的好感越深了。
當蘇閒得之這位夫人有了三個月身孕的時候,當時瞪大了眼睛,覺得特別驚奇,達奚越的年紀與她生母相差不多,離淵也不小了,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多個弟弟或是妹妹。
她想著會有一個小屁孩跟在他身後喊他兄長的時候,心底生起一種詭異的感覺。
他們夫婦二人做了並不久,達奚越本來年齡已經不輕了,這一胎有一直有些不穩,需要好好的休息療養。
等離淵送二人出門的時候,蘇閒趴在桌子上,用神識在玉簡中翻找,企圖在那一堆靈藥中找出對孕婦有用的,藥材,翻看了一下,卻是找到了一兩種。
故此,離淵回來的時候,看到她趴在桌子上,手中晃著兩株靈藥,小小地趴在哪裡,眼睛盯著兩株草晃啊晃的,有些小苦惱,也有些小小的歡喜,讓他眼中有了溫軟的笑意,覺得心都慢慢地軟了,若是一直能怎麼下去,那該多好。
“桌上涼,若是累了回去睡一會可好?!”他走了過去,在她身旁坐下,伸手摸摸她的頭,心情愉悅。
蘇閒抬眼瞪了他一眼,似乎是有氣無力的樣子:“我覺得我已經在你父親母親面前沒有了形象,他們定然認為我是個長相一般,卻又學得狐媚之術蠱惑你的女郎,大庭廣眾之下,還與你摟摟抱抱,不知廉恥。。。。。。”
“怎麼這樣說自己,我的阿閒自然是好的,莫要亂想。”他笑了笑,伸手挽起她零落的一絲髮絲,柔聲說,“他們見了你都很高興。。。。。。”
很高興?!蘇閒倒是沒想過這樣的結果,疑惑地看他一眼,在她看來,她今天鬧的一出完全毀了所有的形象,在他們的餓眼中定然是個不恥的女郎,配不上他們這樣好的郎君。
“嗯。”離淵伸手劃過她的眉梢,眼底溫軟,聲音也軟柔了下來,“我自天生感情淡涼,不喜與人相交,母親一直擔憂我此生孤獨終老,見了你,自然是高興的,至於我父親,就那副臭德行,他管不了我,你別理他。。。。。。”
蘇閒:“。。。。。。”
這樣真的好嗎?!她有些擔憂唉。
“對了,這些草藥對你母親有用,我剛好有。”蘇閒將手中的靈藥遞給了離淵,也不說別的什麼。
離淵不想二人生分,自然不會拒絕她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