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尊的原因。”他反問毒神,“這座花園非十年心血不能培育成這樣的規模,換做是你,就算是為了消滅強敵,舍不捨得把它付之一炬?”毒神啞口無言。
這時水勢漸小,煙霧已消,滿園深綠色的毒水盪漾,卻流不出先天陣法劃出的無形界限。除了毒水以外,地上再也找不到其它的東西了。饒是吳蘭心一向冷血無情,也不禁連打了幾個冷顫,喃喃道:“真正是屍骨無存啊……”
紀霞衣臉色慘白,雖然極力抑制,但終究還是忍不住衝到一旁乾嘔起來,幸好她一天都在昏睡,沒吃什麼東西,所以吐的只是胃中的酸水。
毒神也雙膝跪地,“六詔山紅鷹峰血毒門願奉斷鴻谷主廖煙媚為毒宗之主,指本門祖師為誓,效忠終身,絕不反悔!”
千劫不悔情
雪寧閣的一間臥室內,童憂和童天賜守著昏睡的童自珍,童陛和其他人都被童憂勸去休息了。童自珍緩緩張開眼睛,童天賜急忙湊上去,“你覺得怎麼樣?”
童自珍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我沒事。”
童天賜沉下臉,“有沒有事你心裡清楚,別拿好話安慰我們!”
童憂道:“自珍,趁著阿蘭不在,我有些話對你說。你的身體狀況自己應該很清楚吧?你有什麼打算?”
童自珍默然。
童憂道:“我和阿蘭雖然不是自小相處的姐妹,但她畢竟是我親妹妹,她的心思我能猜出幾分,她心高氣傲、貌美多才,普天之下能入她心裡的只有你一個,你如果不幸去世,她必然追隨而去。”她緊盯著童自珍蒼白的臉頰,“你一定要讓她活下去!”
童自珍怔忡地重複:“讓她活下去……”
童憂道:“不管用什麼方法、什麼手段,讓她不得不活下去!”
童自珍的目光與童憂相對,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臉上露出一副古怪之極的表情。
廖煙媚帶著毒神蠱鬼還有吳蘭心和紀霞衣由密道繞過毒園花圃迴雪寧閣,吳蘭心對紀霞衣歉然一笑,“拿你做餌,真是對不住。”
紀霞衣苦笑,做都做了,現在道歉又有什麼用?她嘆息一聲,“弱肉強食,自古即如此,你何必道歉?”
吳蘭心道:“田翠衣是你表妹,已經做了我六嫂,咱們也算是一家人,現在她恐怕已經知道我瞞著她把你弄到陣裡的事了,一定很生氣,你如果不原諒我,她就更不會原諒我了。”
提起田翠衣,紀霞衣心裡更是苦澀,幽然道:“她總算有云開見月明的一天,也不枉她以前受的悲傷痛苦。”
吳蘭心道:“你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只要我能辦的,一定盡力給你辦到。”
紀霞衣悽然一笑,“不必了,天下有許多事是人力所不能及的,生死亦然、感情亦然。”
吳蘭心臉色一變,“沒有試過又怎知沒有用?只要還沒到最後一刻,我就絕不認輸!”
廖煙媚走過去輕拍她的肩頭,“別激動,咱們還有十天時間。”
吳蘭心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若是死了,我也絕不獨活!”
她一向表情生動、光彩照人的臉上此刻佈滿了沉憂,紀霞衣猜想童自珍的情況可能不好,想這吳蘭心雖然千靈百巧、詭計多端,從未在別人手裡栽過跟斗,卻也奈何不得天意,心中更增酸楚。
五人由密道回到雪寧閣,田翠衣當先撲上來,拉住紀霞衣的手,“你沒事兒吧?”
紀霞衣搖搖頭,“沒事。”
田翠衣愧疚地道歉:“對不起,因為事情太多太亂,我想起要把你帶進來時,你已經被移到陣裡去,陣法也發動起來了。”
吳蘭心一進門就去看童自珍了,廖煙媚拍拍田翠衣的肩頭,“阿蘭怕你怪她讓你表姐陷於危險之中,答應為你表姐做一件事,這個機會也不是經常有的。”
田翠衣眼一亮,問紀霞衣:“阿蘭真這麼說?”紀霞衣點點頭。田翠衣立刻把她遠遠拉到一邊,低聲道:“霞姐,你的心事瞞不過我,為什麼不借這個機會讓阿蘭幫忙呢?說實話,她的主意還蠻多的。”
紀霞衣苦澀地道:“但萬一不成呢?挑破了這層窗戶紙,如果沒有結局,我和他之間就完全毫無希望了。倒不如一直暗戀下去,至少還可以自欺。”
田翠衣道:“霞姐,以往你是咱們三姐妹中最開朗、最有勇氣的人,從不畏首畏尾,怎麼如今連這點兒勇氣也沒有了?”
紀霞衣幽幽道:“我和你不一樣,童歸塵愛你,而他……他……並不愛我……”
廖煙媚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