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但這勁力來勢又猛又急,吳蘭心全身一震,不僅抓著羅臻的手被震開,人也被這股力量衝得連退十來步,一口鮮血噴出來。
這口血可是貨真價實。
鶴逸看到吳蘭心的手切下去時,一個人影突然在巷中出現,還隔著一丈多遠就一拳擊出。接著就看見吳蘭心踉蹌倒退、吐血受傷,這一驚真非同小可!吳蘭心的武功在同門中雖然稱不上第一,卻也排行在上中,而且她無論出手對付誰都會預留三分餘力保護自身,所以即使打倒對手會多費點時間,自身卻極少受傷,因為她在任何情況下都還有三分餘力可以變換招式、抵擋攻擊。此次傷得這麼重,對手的強大可想而知!
他躍過去橫劍護在吳蘭心身前,那人卻不繼續進逼,抓起羅臻躍牆而去。
吳蘭心喃喃道:“百步神拳,隔物傳功,這人是誰?是誰?”
鶴逸為她拭去嘴角的血跡,心疼不已,“咱們回去吧,這人的來歷以後再查。”
吳蘭心苦笑,“回去?你糊塗啦?咱們行動失敗,身份已洩,回去送死嗎?”
鶴逸道:“但你的傷需要立刻治療,洛陽是歐陽世家的地盤,倚天島說不定也在找咱們,無論躲到哪兒都不安全,還不如索性回去,他們未必就立刻殺了咱們。”
吳蘭心道:“有一個地方肯定安全,你送我到城北郊外、守樸農莊!”
羅臻被人提著領子掠過好幾重屋脊,到了另一條僻靜衚衕才被放下,回頭一看,又驚又喜,“老闆?”
老闆道:“你昨晚從我那兒走後回過醉馨樓沒有?”
“沒有,出了什麼事?”
老闆道:“我派去代理你職務的人被趕出來了。”
羅臻一愣,“怎麼會?我已經跟底下的人交待過了,而且他們也該認得總號的文書印章和花押吧?”
老闆道:“走,咱們一塊兒去看看。”
這時朝陽破開雲層,新鮮得象剛出籠的饅頭,讓人一見就覺得舒服,金黃色的陽光灑滿大地。
老闆和羅臻一起趕去醉馨樓時,鶴逸也買了輛馬車,親自駕著帶吳蘭心去守樸農莊。
快到城門口時,鶴逸見一騎快馬從長街上賓士而過,雖然馬上的騎士穿著大氅,風帽遮住了大半張臉,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是歐陽西銘——精通易容術的人最注意人的相貌,對於人臉的每一部位和各人的特點都沒人比他們知道得更多、觀察得更細,就算是被觀察者本人對自己的臉的瞭解恐怕都不如他們。
歐陽西銘神色疲憊地回到家中,玉川子早就在他書房內等候,看見他時嚇了一跳,一夜未見,歐陽西銘象是老了十年,而且還帶著種類似困獸的表情。“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歐陽西銘倒在椅中揉著額頭道:“霍家出事了,霍仲天的義兄田龍池來洛陽參加侄女的婚禮,卻於前天晚上暴病而亡。”
玉川子吃了一驚,“該不是走火入魔吧?”田龍池是練武之人,又正當壯年,實在沒理由得暴病。
歐陽西銘道:“霍仲天他們已經把田龍池入殮,沒說有什麼異常。你一大早等在這兒又有什麼急事?”
玉川子把昨晚的紙條遞過去,“你看看這個?”
歐陽西銘開啟一看,臉色大變,“那個人呢?”
玉川子道:“死了。”
歐陽西銘一拳捶在椅子扶手上,怒哼一聲,“歐陽長樂這畜生!等不及我死就想造反了!”
玉川子道:“李玉庭已經知道咱們的計劃,得另謀他策了。”
忽然書房外一陣騷動,玉川子身子一動,本想躲起來,轉念又一想:李玉庭既然已經知道他在歐陽世家了,他還躲藏什麼?
歐陽長天飛步而入,氣急敗壞地嚷:“爹!不好了!吳姑娘兄妹出事了!”
歐陽長亭跟著進來,“早上我接到報告,有一對年輕男女在怡園門口與李玉庭發生衝突,刺了李玉庭一劍,但無功而退。探子描述的那對男女和吳公子兄妹很象,我立即去舊宅查實,吳公子兄妹不在房中。我又派人去尋找那對年輕男女的蹤跡,只在離怡園不遠的小巷發現幾灘血跡,巷內還有一個倚天島武士的屍首。”
玉川子頓足道:“我嚴厲囑咐過他們不要踏出院門一步,他們竟然私自跑去和李玉庭動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這……這可如何是好?歐陽先生。你得趕快派人把他們找回來!如果他們落到倚天島手上就糟了!”
歐陽長亭道:“我已經傳下命令,動員歐陽世家的全部力量去找了。”
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