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慧冷眼瞪她,“出賣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丁香笑意盈盈,看著她的目光柔如春水,“好處多了,最大的好處就是你絕不會為此而恨我。”
這時,一雙冰涼的、微微顫抖的手握住了蕭慧的右手,蕭慧回過頭去就看見了童自珍,那張清俊柔和的臉上有激動、有驚喜、有希冀、有擔憂、有肯求……她從未在童自珍臉上見過這麼多的表情。
童自珍道:“阿蘭,那天你把我送出小鎮,半路遇到點兒麻煩,是霍朱衣幫了我,所以……”
蕭慧冷冷道:“所以你知恩圖報、以身相許!”她甩脫他的手,指著他的鼻子怒吼:“我在玉門關驛站等了整整七天!老婆死了丈夫可以另找新歡,可是你不該找得這麼快!古人寡婦再嫁還要先拿扇子把丈夫墳頭的溼土扇幹,我的墳還沒起你就已經佳人在抱了!”
童自珍心裡雖然有很多解釋的話,無奈面對著生氣的吳蘭心卻乾著急也說不出口,只迸出一句:“我和霍朱衣什麼關係也沒有。”
吳蘭心道:“如果你明明白白地拒絕了她,她還會從祁連山一直跟到南海來嗎?你心裡有鬼所以才態度曖昧,讓她覺得有希望!”
童自珍急得不知該如何說起,“我……我……她……她……”猛然噴出一口鮮血,濺在吳蘭心的白衣上,象畫了滿幅的桃花!
吳蘭心趕緊扶住他,還來不及檢查他的情況,又有一個人衝過來扶住童自珍,叫道:“自珍!”
霍朱衣!吳蘭心的眼眯了起來,她居然跟也來了!還叫得這麼親熱!她反手狠狠給了霍朱衣一巴掌,一個字也沒說,怒氣沖天地走了。
丁香不阻攔,童自珍現在連站也站不穩,更不可能追得上她。
童無畏從牆頭跳下,責怪丁香:“你為什麼不攔住她?”在而今的情況下也只有身為師姐的丁香能攔得住吳蘭心。
丁香不答反笑,看著童自珍道:“我曾經說過你愚蠢,現在我收回這句話。”
童自珍苦笑,“何必收回?我是愚蠢,不然就不會又惹阿蘭生氣。”
丁香道:“這件事你處理得雖然一團糟,但你沒有自作多情,阿蘭竟是真的喜歡你。”
童無畏冷言冷語:“是啊,那巴掌打的是霍姑娘而不是我弟弟,看來她還有點兒捨不得。”
丁香道:“不,不是因為這個。”她問童自珍,“霍姑娘平時不直呼你名字吧?”
童自珍點點頭。
丁香悠悠道:“霍姑娘故示親密,是想氣走阿蘭,讓她對你的誤會更深,這點我都看得出來,更別說阿蘭了,所以她只打霍姑娘而不打你。但她恨你明知霍姑娘對你有意還讓霍姑娘留在你身邊,所以才一怒而去。”
童自珍一直沒看霍朱衣,因為他知道如果他看過去霍朱衣一定覺得更難堪。
丁香也沒看霍朱衣一眼,“阿蘭是個要強好勝的人,只要她看上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她易名蕭慧和你見面,顯示出她是阿蘭的跡象卻又否認,故意讓你七上八下的拿不準,這固然是氣你身邊另有女人,卻也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段。我為她安排了這麼個機會,你也如她所願地向她陪不是了,她應該順水推舟地留下來再想辦法把霍姑娘趕走,但她居然一氣之下走了,一點都不理智,以你溫吞的性格很可能會因為愧疚和怕再惹她生氣而不敢再主動找她,而如果她主動找你,這一回合的感情戰就落了下風。以前的阿蘭絕不會犯這種錯誤,由此可見她對你確有真情,所以才這麼衝動。”
童無畏道:“這麼說咱們還要再安排一次見面讓她下臺階?”
丁香道:“而且霍姑娘不能再跟著你弟弟。”
霍朱衣怒道:“你憑什麼趕我走?”
丁香淡淡地掃她一眼,“憑我是阿蘭的師姐,阿蘭是童自珍的未婚妻,而且她不喜歡看見你。”
霍朱衣的臉色由紅轉青,吳蘭心是童自珍的未婚妻又怎樣?自己可是童自珍的救命恩人!可她不能據此和丁香爭論,那樣顯得她太小家子氣。
丁香溫溫婉婉地相勸:“我這也是為了你好,你如果硬要留下,一定會沒命的。”
霍朱衣冷哼,“那好,讓她來殺。”
丁香輕笑,“你以為我說的是阿蘭嗎?她根本用不著自己動手甚至指使或示意別人動手,有的是搶著想討她歡心的人,只要這些人知道她討厭你討厭得不得了,自會有人殺了你來讓她開心。我相信趙相巖的兒子們一定很樂意做這點兒區區小事。別人為討好她而主動做的事總不能怪到她頭上,童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