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邵燁連颳了十幾下巴掌,用力之大甚至讓他嘴角泛血。
而這一切彷彿在萬分之一秒內完成,沒有人看見邵燁是在何時移動到他身邊,動作之快讓在場的人都為之驚懾。
他臉上的怒意讓殷雲柔也嚇到了,“邵燁,我沒事,真的!”她毫不懷疑他會殺了那個人!
驚慌過後,身為老大那個故作鎮定的乾笑了幾聲,“要不然你是想怎樣?這條路隨時都有人來。放了我們,大家交個朋友,要不然以後路上還是碰得到!”
他的話讓邵燁露出淺笑,笑意卻未達眼裡。“你以為我會縱虎歸山,放了你們這些敗類?”
“要不然你想怎樣?這裡隨時都有人經過,你還能怎樣?殺了我們嗎?”那個老大自以為幽默的說。
邵燁從後車廂拿出一隻玻璃瓶,“這是我發明的強腐蝕劑——蝕水,它可以迅速溶解你們,乾淨、不留痕跡。”
雖然腳下動彈不得的堅韌黏劑讓他們有些敬畏邵燁,但是對於他說的還是半信半疑。
邵燁走到出言不遜的那個人身邊,輕輕的傾斜瓶子,撤出幾滴液體在他鞋尖。
讓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只見蝕水迅速溶解球鞋,向下滲透,就連已經凝固,堅硬如石的黏劑都在眾目睽睽之下化為一縷白煙,空氣中立即瀰漫著一股惡臭。
那個人死命的將腳趾頭往後縮,生怕一個遲了,會跟鞋尖淪為同樣下場。
他合緊嘴,驚駭萬分的看著球鞋一寸寸蝕化,過度的緊張讓他來不及哭泣,就怕腳掌會跟著腐蝕於無形!
終於,蝕水作用完成,白煙散盡。僅僅不起眼的幾滴蝕水,居然只剩下緊縮的腳趾跟蝕了頭的球鞋!
危機解除,雖然毫髮無傷,他卻嚇得癱在地上,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都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膽子小的紛紛開始求饒,就連被喚做老大的那個人都嚇得語無倫次——
“不要!我不要死!求求你!”
殷雲柔看著涕淚縱橫的他們,有些不忍。“他們都還只是一群半大不小的毛孩子……”
邵燁寒冷的眼神像極了死神,“卻已經學會了殺人縱火。”他要讓他們未來再也不敢使壞。
“我們不敢了!”
“真的再也不敢了!”
“媽——”
飆車少年們哪裡還有剛剛的那股狠勁?一個個哭得呼天搶地,狼狽不已。
這時候他們終於體會到平常揮刀傷人時,別人心裡的恐懼。
哭喊求饒的聲音迴盪在淒涼闃暗的清夜,殷雲柔望著夜色籠罩下的丈夫,突然覺得好陌生。
他的冷靜、狠酷,是她不曾見過的,如果不是他,今天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注意到她的凝視,邵燁轉頭望她一眼。
匆匆一瞥裡,殷雲柔已心領神會,她知道他只是要讓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徹底醒悟。在法律鞭長莫及的灰暗地帶裡,以暴制暴似乎是最有效的方法。
“給我個理由饒了你們 。”邵燁晃動瓶子的動作讓他們倍感威脅。
老大率先舉起手,“我以後不飆車傷人丁!”
“我以後不做壞事了!”其餘眾人趕緊跟著宣示,
“我以後不再說髒話了!”蹲在地上那個人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
剛剛那種死裡逃生的經歷太驚人,他再也不想嘗試。
邵燁倏如幽靈的遊走在他們之間,搜走他們的證件。
“記住你們現在說過的話,如果再犯……”他揚揚手中的瓶子,“這蝕水我多的是,方便毀屍滅跡。”
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現在沒有人敢懷疑他說的話。
邵燁寒酷的目光一一梭巡過徹底覺悟的他們,滿意的勾起嘴角。
“走吧!”
他攬著殷雲柔的腰。
“等一下!”
老大撞著膽子問:“那……我們怎麼辦?”他不要永遠黏在馬路中間當雕像!
“等有人經過,請他衝大量的熱水就能化開這些膠了。”
夜這麼冷,再說……
荒郊野外有沒有人會經過都是個問題了,哪裡來的熱水呢?
他們愁眉苦臉的唉聲嘆氣著。
邵燁一挑眉,他們立刻閉嘴,誰也不敢多吭一聲。他們寧願被師長罵、被條子抓去警察局,都好過落在這邪神手上!
邵燁點頭,臨走突然轉身對說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