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一聲。一聲嘆息!
轉身,走了兩步,衣襟摩擦花、葉,發出“沙沙”之聲,在寂靜的夜中,在寂靜的心中,這就好像一顆重磅的炸彈,打破了一切的平衡。
梨菱出奇的警醒,似乎在夢裡也知道錯過了現在,便再也沒有結果,猛然睜開如金星般的雙眼,掀開毯子,光著腳丫,跑到石柱的旁邊。
看這他那正緩步在花徑中往回走的人影,站住了,呆呆的望著人。
他的背影還是那樣的高大,只是步子虛浮而無力而頹喪,兩腳承擔著過多的重任,走得極其的艱難。
“佐銀月。”輕輕的,淡淡的,極其微弱的,就好像與人耳語。
星光下,她臉色灰白、帶著些許憔悴,她手扶著石柱,頭貼著手背。風掠過她的身,激起一陣寒。
他停了下來。手不住的顫頭,心中一震,忍不住地咳嗽。卻不轉身,不回望,亦也不說話。
兩個人呆呆的站著,一個怔怔的看著背影,一個默默地看著黑色的土地,沒有一句哪怕是寒暄的話,直至他手中的燈火全滅,直至天中的曙光微露,直至朝陽染紅了大地。心中空空如野,彷彿空氣中只有他兩個人的位置。
然後,不速之客來了。是王婉。
穿過花徑,走到佐銀月的身邊,凌厲的恨了梨菱一眼,也是轉瞬即失的一眼。
用爽朗的聲音,帶著一點刺激的酸,扶著佐銀月的背,說道:“銀月?聽仙兒說你在這兒站了一夜。你也知道你身體不好,不要這麼任性。”
佐銀月順從的點了點頭,沒有甜蜜,沒有開心,沒有失望,沒有悲傷,任憑王婉扶著,慢慢的往回走去。
人影漸消,梨菱才順著石柱,滑落跌坐在地上。手肘撐在膝蓋上,支起沉重的頭。
未及有任何愁思,肩上已分別落下了兩個有力的手掌。
“我不是說過嗎,不要去做蠢女人做的事情。”木靈樞輕輕的揉著她的肩,緩解著她的疲勞,她的心酸。
“哪有?你看我連哭都沒有哭!”梨菱低著頭,支起的手臂擋不住她發紅的眼眶,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