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樞雖然是丐幫幫主,雖然穿的衣服總是有補丁,但卻是絕對的乾淨清爽的。
平日裡,他沐浴在日光中,手裡揮著一根玉棍,靠在城腳邊,腳下放一個細瓷白碗,碗下壓著一張‘要飯、要錢’的白紙,眼中充滿飛揚與玩世不恭,那樣子絕對沒有人把他當作是臭要飯的。
而且他還有要錢也要得有要求。少於十兩,不要。不是美女給的錢,不要。美女只給錢卻不和他調情就走,不要。
“你!”梨菱瞬間回過了神,氣憤的恨了他一眼:“木靈。。”
但三個字還沒有說完,木靈樞卻已環上了她的肩,用手矇住了她的唇:“不是說過,從現在開始,都不能叫對方的名字、也不能叫我什麼幫主的嗎?這裡雖然沒有牆,但是我們也要在意‘隔牆有耳’這個詞。老婆,是不是在想別的男人。雖然我們是乞丐,但你好歹也要守一守婦道嘛。”死皮賴臉本來就是他的拿手好戲。而這一招,對如今的梨菱,更是有效。索性無賴到底,在相處中慢慢培養感情,他就不行,不能將她的心拿下。
“。……”可如此一來,梨菱真不知道叫他什麼了。老公這二字,她是決計叫不出口的。
“慕容軒!”忽然,木靈樞指著前面的一群人中當頭的那一個,大叫了一聲。
梨菱心底一沉,卻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退了一步,卻又忍不住去張望。
而木靈樞忽然低下頭,端過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重重的印了一個吻。柔軟的唇與粉紅的臉頰親密的相接。
“是騙你的!”
真是受了莫大的刺激,梨菱身子不斷的戰慄,全身的怒氣恨不得一時一刻全部爆發出來:“木!靈!樞!給我滾開。”兩手用力一推,木靈樞卻順勢一個啷嗆跌倒在地。絕對是故意的。
然後扯著嗓子大叫了起來:“謀殺親夫啦。死丫頭要和野男人私奔啦!你個沒良心的,也不想想當初是誰救了你。”一邊叫,一邊假裝著哭了起來。
路上的人漸漸的都圍了過來,誰不喜歡看熱鬧。
不少的人在笑,原來乞丐也有這樣的事情。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都有。
圈子越圍越大,不少人開始對梨菱指指點點地。
梨菱急得直跺腳。兩頰羞得飛紅。
“是他不好,他親我!”想解釋。
但是!
“你們是夫妻,他親你也是自然的嘛。”八卦的老女人搖了搖頭。
“他,他不是我相公!”梨菱恨得尋個地動鑽進去。
“你個沒良心的。那天晚上,那天晚上,你…我…我們不是已經…你還說…”木靈樞煽風點火。
爬到梨菱腳下,抱住她的小腿,死死的摟住:“老婆,你說過你會負責的,難道今天有了野男人,就不要我了?你要知道,老公還是原配的好。而對我來說,老婆是原配的好。”
在場的人都痴痴的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盯著梨菱,不斷的打量著她。
“老婆。”木靈樞繼續痴情的叫著她。
老女人們統一了戰線,全成了他的忠實支持者。用看那水性楊花的眼光盯著梨菱。以一種若梨菱不承認錯誤就誓不罷休的姿態站在最當前。
梨菱心裡面那份兒恨,完全不能用語言表明。可,她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雖然她是女人。
“老公!”蚊蠅一樣的聲音,低著頭,癟著嘴,極不情願。為什麼風不再吹大一點呢?把這裡的人都吹到喜馬拉雅山去。
“啊?什麼?沒聽清楚!你知道我的聽力不好!”木靈樞故意把手闊在耳後。
“你叫大聲點啊,還要把你相公扶起來嘛。女人,就是要遵守婦道,你這哪裡像一個做媳婦的!”中年男人笑了起來。
梨菱白了那人一眼,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將木靈樞扶了起來,用自己都覺得聽了會吐,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語調,嬌爹爹的說道:“老公,是你老婆我不好。你不要生氣噢。”暗地裡,手死命的擰著木靈樞的胳膊,恨不得將他的皮都擰下來。
木靈樞的臉霎時白了一圈,卻還是笑嘻嘻的回道:“只要老婆不要想野男人,老公怎麼會生氣呢?老婆,放手。老公可以自給走。”
“那怎麼可以呢?做老婆的要守婦道嘛。老公摔倒了,老婆自然要牢牢的,牢牢的,將老公抓緊咯。”
“果然很牢,很牢。”木靈樞的臉快烏了,嘴裡吐出的話都快不全了。
人群嬉笑著漸漸散開,木靈樞果斷的拉開梨菱的手,死死的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