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根據林彪指控,誣陷他們4人為“反黨集團”,停止、撤銷了他們的領導職務。會議期間,透過了《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通知》(又稱《五一六通知》)。認為,已有“一大批反黨反社會主義的資產階級代表人物”,“混進黨裡、政府裡、軍隊裡和文化領域的各界裡”,“一旦時機成熟,他們就會要奪取政權,由無產階級專政變為資產階級專政”。因此必須批判、清洗這些人。林彪則於5月18日作了殺氣騰騰、大講政變歷史的“五一八”講話。會議決定設立以陳伯達為組長,江青、張春橋等為副組長,康生為顧問,姚文元等為成員的中央文革小組。這個“小組”實權相當大,實際上不受中央政治局約束,成員雖幾經變動,但它卻是“文化大革命”十年###的指揮部。誰也沒有料到,給中國人民造成巨大災難的“文化大革命”十年###就這樣開始了。
面對危機四伏的緊張局勢,在中央第一線主持工作的劉少奇及鄧小平心急如焚,他們去杭州當面請示毛澤東之後,回到北京及時派出工作組穩定混亂局勢。陳伯達等從中阻撓,鄧小平堅決表示:“撤工作組我不贊成”。然而,毛澤東回到北京以後,聽了江青等人誣告,指責工作組。劉少奇、鄧小平只好違心地作檢討。
1966年8月5日,毛澤東寫了《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張大字報》。這份文字不長卻多處修改的大字報,炮打氣勢磅礴,好惡態度鮮明。它從6月初以來發生的事情談起:
……在50多天裡,從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領導同志……站在反動的資產階級立場,實行資產階級專政,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剿革命派,壓制不同意見,實行白色恐怖,自以為得意,長資產階級的威風,滅無產階級的志氣,又何其毒也!
這張大字報雖然未指出姓名,但指控的問題嚴重得足以置人以絕境。
同年10月,金秋季節的北京已是秋高氣爽,然而,炮打劉少奇、鄧小平的氣溫卻居高不下。中共中央又召開工作會議,著重指責劉少奇、鄧小平提出了“壓制群眾、打擊革命積極分子的錯誤路線”。
毛澤東氣惱地說:“鄧小平什麼事都不找我,幾年不找我。”然後,語調一轉,不無幽默地說:“他這個人耳朵聾,聽不見,開會坐得離我很遠,對我是敬鬼神而遠之。”毛澤東、鄧小平之間工作關係上的疏遠,思想認識上的隔膜,表現在對一些重大問題的見解上。
鄧小平是批判物件,自然出席了會議。他在檢討時直言不諱:“毛主席的一張大字報,就是炮轟的劉少奇同志和我兩人司令部。”隨後又新增了一些違心之語。
毛澤東雙眉舒展,他對鄧小平的檢討表示滿意,提議鄧在“補過自新”之後,加幾句積極振奮的話。幾天後,他批評把對劉少奇、鄧小平的大字報貼到大街上“不好”,提出要“允許劉、鄧革命”。
我是劉少奇之後第二號“副統帥”(2)
可是,林彪一夥卻不依不饒,企圖置劉少奇、鄧小平於死地。在這次會上,林彪拖著慣有的長音煞有介事地說:“這次文化大革命運動的錯誤路線是劉、鄧發起的。”曾是鄧小平老部下的謝富治也在會上居心叵測地說:“鄧小平在人們的印象中,是一個30年‘一貫正確’的形象,在黨內有很大的影響(當然他過去做了許多工作)。這次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阻力所以如此大,同這種影響不無關係。”
江青、陳伯達、康生、張春橋一夥更是惟恐落後。在他們的精心策劃下,對劉少奇、鄧小平的批判不斷升級。
11月8日,那個張貼“全國第一張馬列主義大字報”的聶元梓,又與另外10人貼出了《鄧小平是黨內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的大字報。
1966年11月12日,在首都各界紀念孫中山誕辰一百週年大會上,鄧小平在“文化大革命”開始以後最後一次公開露面。此時劉少奇已經被“打倒”。從當時拍攝的照片看,鄧小平目光看著講話稿,顯著格外地鎮靜。
12月25日,“造反司令”蒯大富帶領5000餘人搖旗吶喊,在北京城區公然進行誣陷劉少奇、鄧小平的反革命宣傳,把“打倒劉少奇!”“打倒鄧小平!”等巨幅標語,貼上了神聖的天安門城牆;
1967年1月1日,北京二十幾所高等院校學生和一些群眾,在天安門廣場舉行###,“聲討”劉少奇、鄧小平的“罪行”。
8月5日,批鬥劉少奇和批鬥鄧小平、陶鑄的會議,分別在中南海內劉、鄧、陶各家的庭院裡進行。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