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等我。
好痛,好痛……
渾身如同被卡車碾過一般,每寸面板都在咆哮著疼痛,這股刺入骨髓的痛簡直要抽乾她體內所有的力氣,安洛溪拼勁殘留的所有力 氣,想要睜開眼睛,徒勞,最後,只是感到自己的身後被一片汗水溼透。
“洛溪,洛溪……”
是誰,是誰在用如此溫暖的聲音在叫著她?
“洛溪,洛溪……”
為什麼,這溫暖的聲音,聽起來是如此的急促呢?
是大叔嗎?是大叔嗎?
“大,大,大叔!”
乾裂的聲音,從她沙啞的嗓子裡如同破鑼般飄了出來,專注看著她的眼神瞬間便冷,諸葛墨白蹭的一下站起了身體,從房間走了出 去。
冷家,冷擎蒼站在床邊,接到母親醒了的電話,他就立即趕了回來,洛溪的下落,只有母親一個人知道。
彭雅茹慢吞吞的抿著冷修博伸過來的勺子,眼睛的餘光不悅的瞪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冷愛國,他可是自己懷胎十月,冒著生命危險生 下,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可是,昨天,他竟然沒有陪在自己的身邊,反爾去找那個女人的線索,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彭雅茹 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
“修博,我告訴你,是安洛溪,是安洛溪,是那個女人派人抓的我,這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想起這兩天的驚魂,彭雅茹好不容易安定的情緒再次變得激動,冷修博連忙放在碗勺,將彭雅茹摟到自己懷裡,輕拍著安撫,“好 了,好了,現在沒事,現在沒事了。”
彭雅茹靠在冷修博的肩膀上,嚶嚶抽泣著,冷擎蒼的臉色,已經是鐵青一片。
“擎蒼,你在杵在這裡做什麼?沒看到你媽現在的情緒很激動嗎?出去,出去。”冷修博揮手驅趕著冷擎蒼,冷修博看了一眼面色 蒼白的彭雅茹,抿著嘴唇,走了出去。
樓下,冷愛國正坐在沙發上,他雙手放在膝蓋上,似乎是在專門等著冷擎蒼,一見到擎蒼下樓,他立即站起來,往日裡充滿威嚴的 臉上此刻卻是佈滿內疚,“蒼,爺爺對不起你,你走前交代我的事情,我一件都沒辦法!”
這個叱吒風雲,在華夏國的軍事屆赫赫有名的老人,這個指揮過千軍萬馬的老人,何時露過這般愧疚的表情?他的脾氣可是一直都 倔的跟頭驢似的,即使錯的,要做硬說自己是對的,冷擎蒼看著面前這位白髮蒼蒼的爺爺,嘴角艱難的扯出一道寬慰的笑意,“爺 爺,這件事情怎麼能怪你呢?”
爺爺固然厲害,可畢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冷擎蒼不忍責怪,他只是恨自己,在厲害的男人,若是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 那還能稱為男人嗎?
“對於你媽說的,你怎麼看?”
冷擎蒼眉頭一皺,他當然知道爺爺所指的是什麼事情,母親醒來之後,一直都在強調,她被人綁架,是安洛溪安排的。
“我找喬大海瞭解過情況,在媽失蹤的前一天,兩個人的確在飯店吵過,但是,我絕對不相信洛溪會為了這件小事綁架媽,在說, 她根本沒有那個本事!”
“洛溪是沒有那個本事,可是,你忘記當晚去找洛溪的那個民警說的嗎?她的身邊,有一個看上去很可怕的男人,甚至,還一下就 折斷了他的手腕!”
冷愛國的提醒,讓冷愛國的眉頭皺的更深,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老大,拼圖做出來了!”
東方傲拿著一張紙快步的走到了冷擎蒼的身邊,是那個民警做的那天晚上陪在安洛溪身邊的那個男人的拼圖,冷擎蒼接過紙,瞬間 ,他的整個人石化,“是他!”
難怪,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弄走自己的母親,他,的確有那個本事。
“是誰?”
“一個故友!”
冷擎蒼緊緊的握著紙,快步的走了出去。
安遠航跳樓,遠航集團被查封,所有人都認為這棟高樓的輝煌已經徹底結束,可是,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經濟嚴重不景氣 的時候,諸葛墨白竟然會大手筆對遠航資產進行從組,而且,在重組之後,竟然還沒有更名,甚至,連以前在這裡當保安的李伯都 又被他重新請了回來,現在的遠航大廈,似乎和沒有出事之前沒有任何的區別,私下裡,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諸葛老闆,和遠航 集團是不是有什麼淵源呢?
“先生,先生,沒有預約,我們董事長不會見你的!”
前臺小姐跟在疾步快走的冷擎蒼後面急促的說道,冷擎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