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頓了一頓,然後在灶裡將唯一的一顆芋頭蛋子挖出來吃掉。
芋頭蛋子澱粉十足,一顆下肚,她竟然感覺到五六分飽。
她暗歎這胃被原主虐待得萎縮至此,一顆比嬰兒拳頭大不了多少的芋頭竟然讓她有如此強烈的飽腹感。
胃裡有了東西,血液一迴圈人就開始犯困。
她走進靠南邊的屋子,叉上門,倒頭就睡。兩天兩夜沒怎麼閤眼的她沾枕就睡了過去。
睡之前她迷迷糊糊地想,等睡醒之後,她就去收攏糧食。現在這年代,糧食太關鍵了,不是後世隨便都能找到一份工作養活自己的時代了,在這裡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何況她手裡沒錢。
事關生存大計,她從來不會等閒視之任由別人拿捏。
不過她也知道,家裡的糧食不多了。但現在八月了,秋糧快下來了。
迷糊的她壓根不知道她左手腕那枚小水桶渾身閃耀著一層柔和的光,然後就消失了,只剩下一段看不出顏色的紅繩系在手腕上。
睡夢中,周徽嵐只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簷下水聲滴答,讓人好眠得很。
“怎麼樣了?”
楊老頭吸了一口煙筒子裡的生絲旱菸,問剛回到家的老婆子。
楊婆子知道老頭子問的是周惠蘭的情況,她也確實有一肚子話要說,但她話出口之前看了一眼杵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