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不是以後只要接待客人就是一天一百塊?”其中一個小孩問道。
韓陽點點頭道:“對,就是每天早上起來發發號碼牌,然後接待一下走後門的客人,簡單吧。”
另一個小孩子問道:“那有假期沒,學校上課還給放兩天那。”
韓陽好笑地看著他道:“這活本來就輕鬆得很,你們兩個根本就可以輪班嘛,要放假幹什麼。”
兩個小孩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有時候還要一起去看抗霸子啊,或者他們打群架的時候要來喊我們的。”
“你們兩個小屁孩還是出來混的?”韓陽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似乎忘了,自己像這兩個還在這麼大的時候,在流氓一條街上已經算是半個抗霸子了。
兩個小孩露出一個相當自豪的表情來:“我們兩個跟貓哥混的。”
韓陽“撲”地噴出一口茶水來:“貓哥,哪個貓哥,懶貓?他也能混成大哥?”
其中一個小孩子反駁道:“懶貓大哥厲害著那,上次還擺平了青龍幫的一個舵主,身上捱了三四刀,硬是沒有吭氣。”
“就是,懶貓大哥哪點不像大哥了。”另一個小孩顯然很不滿他們的這個“老闆”現在臉上既是吃驚又是好笑的表情。
韓陽嚥了一口口水,擺擺手道:“沒事沒事,對了,你說的青龍幫是怎麼一回事,懶貓還被人砍了?”
剛才那個替懶貓表述“英雄事蹟”的小孩趕緊搶著說道:“青龍幫是去年四月份才在這裡牛起來的,裡面的那些大哥都是外地的,過來我們這兒搶地盤。好傢伙,這兒一直是流氓一條街上的大哥們罩著的,自然是不能夠容忍這些外來的傢伙搶地盤了。”吞了一口口水,這小孩接著說道:“不過看起來青龍幫的那個幫主很有兩把刷子,連虎哥也不敢輕易動他,但是地下的小弟幾乎每天都有打架的,就這麼持續了兩個多月,那天不知道青龍幫的那個舵主吃錯了藥還是怎麼的,竟然帶了一幫人去‘藍莓酒吧’砸場子,酒吧是貓哥他們四個罩著的,這事貓哥自然不能不管了,結果兩句話沒有說完,青龍幫的那些崽子就抄傢伙上了。”
“那天我一個兄弟正好也在現場,目睹了全過程。”另一個小孩介面道,“青龍幫的那些崽子明顯是來挑事的,一出手就是鋼管和綁著布條的砍刀,貓哥當時牛逼啦,一人幹倒三個小崽子,然後和那個舵主幹上了。他媽的,那個舵主真不是什麼好東西,竟然出手暗算貓哥,捅了貓哥三刀,要不是貓哥反應快,早就掛掉了。”
韓陽皺了皺眉頭:“後來呢,怎麼樣了?”
“怎麼樣了?還能怎麼樣,後來虎哥他們都來了,那個舵主被貓哥廢了右手的手筋,和那幫崽子們逃了唄。”剛才那個小孩不屑地撇了撇嘴:“青龍幫的人就知道裝B搞暗算,他媽的都是一群混蛋。”
“虎哥沒有找上悶去?”韓陽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刀疤虎的為人他可是一清二楚,當初還在流氓一條街混的時候,就是刀疤虎一手把他提拔上去的。底下的場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最得意的幾個小弟之一又被人捅了幾刀,沒道理就這麼算數的啊。而且聽情況,好像這個青龍幫已經在這個城市紮根發展起來,能夠和流氓一條街正面對抗了,這根本就是沒有理由的,首先政府不會希望也不會允許黑道勢力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壯大,造成兩虎對峙的局面;其次,刀疤虎也不會容忍外來的勢力去侵染這個城市的秩序的,這個青龍幫,實在有點違背常規那。
兩個小孩露出沮喪的表情來,無奈地說道:“沒有,虎哥只是讓貓哥和手上的兄弟分批到附近的醫院處理一下,這件事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是麼,懶貓呢,這小子後來也沒去找回場子?”韓陽的直覺告訴他,刀疤虎這麼做很可能是因為那個青龍幫背後還有勢力,而且這股勢力讓刀疤虎本人很忌憚。
其中小孩搖搖頭道:“貓哥倒是想去,但是被虎哥攔下了,我們也奇怪呢,這不是虎哥的作風嘛。搞得現在讓青龍幫壯大了,真他孃的操蛋!”這小子後面還狠狠地罵了一句,吐了一口唾沫。
韓陽想了想,對他們說道:“今天就不接待走後門的啦,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們兩個小鬼看家,明白嗎?”
兩個小孩點點頭,他們兩個從小就是孤兒院的問題兒童,惹的麻煩不小,不過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眼前這個收養了他們的青年可是他們的韓陽前輩,那個孤兒院裡面的傳奇問題少年。
韓陽從後門出去,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流氓一條街本部。司機倒是不敢拒載,只不過在離得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