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草不過是延續她十年的壽命而已,像植物人一般沉睡著。
莫顏記起那個試圖改造自身靈根的煉丹師,為了救治李茹馨,她曾經細緻的翻看過上面的內容,那上面曾經提到過修真界的一門禁忌功法——奪舍。
她當然不陌生這種功法,重生前她不知道看過多少修仙小說都提到過這個名字,本來以為小說和現實是有差距的,沒想到真的有這種功法存在,只是被視為禁忌。
一般來說,修真者在築基以後,就具備奪舍的能力,這種逆天的法門,一個人一生只能用一次而已。使用之後修為大減,會降低一個層次,也就是說,原本築基期的修士,會掉到煉氣期。
還不僅僅是如此,靈魂和肉身的契合,需要很長的時間,再次修煉,不單速度奇慢無比,還會遇到難以克服的瓶頸。若不是走投無路,沒有修士願意選擇這樣做。
被奪舍的修士,等於生生的被抹殺掉靈魂,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實在太過殘忍。所以,一旦發現使用此種功法的人,都會成為眾矢之的,人人得而誅之。
從那個煉丹師留下的話中得知,這種功法早已經失傳,他引為平生最大的憾事。若是能學會,他也不會另闢蹊徑,實驗那些天馬行空的想法。
地球上找不到,她不信水藍大陸上也沒有。三千年前離開的人,都是修真界的精英,珍貴的典籍,高階功法等等等等,帶走了無數,長生不老,修煉成仙這樣的事,都確實存在著,救一個將死的普通人,她不信毫無辦法。
茹馨姐不就是最明顯的例子,本來是必死無疑的人,不是生生的拖了這麼多年,最終治癒了嗎?還擁有了單一水靈根的絕佳體質。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典籍上寫著,最早的修道之人,只會生食各種靈植,到後來混搭幾種,發展到用火爐淬鍊提取其中的精華。無數的丹方,都是一次又一次實驗,不斷的改進,最後敲定而來。
這中間不知用了多少歲月,為試藥死了多少人,但凡事,都是從無到有。世上本沒有路,走得多了,也就有了。
也許她能夠從奪舍的功法中得到靈感,找到適合媽**方法。
她一定能找到救活媽**辦法,一定能!
可是地球上已經不能滿足她的需求,她迫不及待的想去那個修真者的星球,水藍大陸。
元嬰期啊,要到元嬰期才能透過傳送陣,想到這裡,莫顏又一陣懊惱,差距太大了!
她突然將手腕抬得老高,晶瑩剔透的冰極珠搖晃在空中。
從冰宮到地球,不知輾轉了多少傳送陣,冰似水只有結丹期的修為,卻安然無恙,全是冰極珠的功勞,那她是不是也能靠著冰極珠的保護,順利透過傳送陣,離開地球?
希望之火,在心中點燃,莫顏高興的撫摸手腕上的冰極珠。為了母親,說什麼,她也要試一試。當務之急,還是修煉,修煉再修煉。
修為越高,她透過傳送陣的把握就越大。
恩,她不能再浪費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彌足珍貴。
起身走向擺滿玉盒的架子,將煉製煉氣期各種丹藥的材料,每樣拿了幾份。
白芷和綠喬一直跟在她的身後,墨墨則咬著她的衣角,一直拖拉在地上。
它們與莫顏心神相連,莫顏的傷心,憤怒,它們感同身受。尤其是莫顏暈倒,它們更是急的團團轉,三個小傢伙都是有智慧的高階靈獸,打定主意,以後要時刻跟隨在主人身邊,再不離開半步。
莫顏對它們現在死賴著她的舉動,感到好笑,更多的,卻是感動。它們還都只是“孩子”,最親近的人,就是她。能依賴的,也只有她。想到此,她的心底一片柔軟,輕聲招呼白芷和綠喬,兩條蛇撒歡的爬上來,熟稔的纏上她的手臂。
俯身抱起墨墨,放到隨身的小包裡。
姍姍來遲的兔兔,藍色的大眼中一片水霧,嘴裡還叼著一株暮雲花。兩隻小爪子垂在胸前,大長的耳朵耷拉下來,委屈的看著她。
“兔兔,你不能出去呀,你還要幫我摘取靈植啊!”莫顏柔聲說道。
自從兔兔再次進化完畢,除了眼睛的顏色好似又深了一些,變化最大的,就是智力的增進。
它只在旁邊看過幾次莫顏將靈植分類放好,就記住了。並且對植物的生長年份異常敏感,在空間裡巡視一圈,就知道哪些可以摘取,哪些還不夠莫顏需要的年份。
開始時,莫顏忘記摘取已經成熟的印心花,被兔兔連拉帶拽,拖了過去。後來,莫顏總是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