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忘記了你的身份麼?”
少女想要再擺出幾分公主姿態。
可誠然,心裡沒了那份硬加的責任,就再也擺不出那般剛強冷血的姿態。
所以故作喬裝,都很容易讓人拆穿。
只見江沅眼光滅了幾盞燈火。又暗沉了幾分,才道:“回到大槿宮再說罷。”
少女欲言,後又止住。來回摩挲了轅則的皮毛,悵然的站在雲端,望著腳下蜿蜒的山脈,朝北原疾奔而去。
回到大槿宮時已是深夜。
江沅拎著已然鼾聲如雷的燕語落去了軟廂,然後才施施然到了主殿,看見殿內亮著燈火。便叩開了門。
“我睡了。”
隔著一層木門,從燈火幽然處傳來三個輕飄飄的字。讓江沅的腳步一滯。
“我們談談。”他說。
屋內燈火忽明忽暗,印在強上的人影顯得單薄了幾分。
院子內的白梨花長年旺盛,據說是因為江沅為了留住春而施了一種障術。
也就是說,在別人眼裡滿目榮光盛景,實質上,也許是枯枝殘葉。
江沅低頭看了看腳下的花瓣,一揮袖,一股清風將花瓣捲起又緩緩凌亂落下,待最後一瓣花落下,面前緊閉的大門“吱呀”開啟,羸弱身影映入眼簾。
江沅提著一側的唇角邪邪一笑:“不是睡了麼?”
少女滿面憔悴地看了看他,說道:“你不是要和我談麼?談什麼?”
江沅收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