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正排扣子全開了,接著是窄裙旁的暗勾、拉鍊,絲襪……一件一件全都褪去,才抓著乾淨的內衣褲進浴室。
約莫二十分鐘,她粉嫩的肌膚冒著些許蒸汽,圍著一條大圍巾走出了浴室,浴巾下已穿上乾淨的內在美,走到床邊,她先扯下浴巾,在發上胡亂擦個幾下,阻止繼續滴落的水珠,接著雙手一伸,棉質小背心套上了身,兩腿一跨,同樣材質的小短褲也包上翹臀。
一邊擦著頭髮,一邊朝電腦椅旁移動過去,空出隻手,伸進公事包內撈了份資料夾出來,準備走回床邊,邊擦頭髮邊研究。然而,走向床鋪時,她才發現落地窗的窗簾還未拉上。
糟糕,她竟然忘了拉窗簾就開始表演脫衣秀!
她趕緊大步向前,可就在窗簾完全拉上的前一秒,眼角卻不經意瞟見對面原本空了七年多的房,燈居然亮了!
“律英?”她直覺應該是律仁或律英進去拿東西。
可是下一秒,窗簾外頭又傳來些許聲音。
已將窗簾全拉上的手停在半空中,嫩白的美麗臉龐因僵硬變得蒼白,她就這樣呆在落地窗前,瞪著窗簾上的花色,彷彿想望穿它。
這聲音她認得!是對面開關窗戶的滾輪聲音。
律仁和律英過來寶家,向來走大門,更不可能是周家爸媽……
砰砰砰,聲音離她越來越近,那時曾相識的聲響,將她深埋在心裡的回憶,一點一滴,慢慢地喚了回來。
她無法控制的僵化在原地,直到——
唰一聲,落地窗在她眼前被開啟。
她的視線直盯眼前,沒有半絲移動,眼神可及之處,只看得見將落地窗開啟的那人,他的喉嚨和胸膛。
她的心臟無法抑制的狂跳,腦袋也不自覺糊成一團。
兩個人就這麼隔著落地窗的滑軌框,一裡一外的站著。
沉默充斥在兩人之間很久,久到寶鈴鈴都想偷捏自己大腿一把,確認是不是在做夢時,那暌違多年、夢裡不曉得出現了多少次的嗓音終於響起。
“鈴鈴。”輕柔又帶點低沉的男性聲調,在她頭上落下。
一聽到那聲音,她立即像踩到蛇窩般,馬上跳離原地,而窗外的人,則趁隙鑽過窗簾,進入房內。
瞪著那雙踩入她房內的大腳,視線慢慢往上移,雙腿、腰腹、胸膛、下巴……直到那張帶點陌生,卻又有些熟悉的臉龐,完全映入她的眼簾。
她的眼珠像要掉出來似的,瞪得不能再大,櫻桃小嘴也嚇得微啟。
回憶一點一滴的回到腦中,本以為隨著時間而漸漸淡忘的過去,現在一下全彈了回來,還伴隨著濃濃的怒氣。
“給我滾出去!”她尖叫著大喊。
“鈴鈴?”來著愣了一下,似是沒料到她的反應會是這樣。
“出去!”寶鈴鈴像發瘋般大叫,還動手推他。
機車!她想起來自己窗簾未拉,還有會在房內換衣服的習慣是怎麼來的了。
就是因為他!
因為他,她曾經夜夜盯著對面的視窗,就盼著那燈光亮起。
因為他,在浴室她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浪費,就怕會錯過了對面的任何一點動靜。
因為他,她首次嚐到失眠是什麼滋味。
因為他……因為他……
太多個因為他了!
可惡——好不容易忘了,他現在又出現幹麼?
一股怒氣越來越烈,直撲心房。“給我出去!出去——”她推不動,只好伸手一陣亂打。
一時間,乒乒乓乓,撞擊聲伴隨著女性的尖叫,從寶家三樓不斷傳出。
寶揚一開房門,就見到眼前令他傻眼的景象。
“姐,你還好吧?”他才剛進門不久就聽到姐姐的吼叫,嚇得他趕緊上來。
她有多久沒這麼有精神過了?
“把他趕出去!”她接近歇斯底里的回吼。
寶揚於是將視線轉到房內另一個人身上。
“周律也,你對我姐施暴?”
聽寶揚的語調,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這個消失了七年多的人突然出現?寶鈴鈴驚疑不定的看著弟弟。
“剛好相反。”是她在對他施暴,他在制暴。
只見寶鈴鈴的雙手被周律也抓住,無法掙脫的她,只好改用雙腳瘋狂且毫不留情的朝他猛踢,而且還邊踢邊罵。
看著眼前的情況,寶揚不禁嘖嘖稱奇。
這幾年來,自家姐姐在外完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