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陽宮搗亂!”
張超群問道。
趙志敬面色微變,大聲喝令手下道士前去支援,張超群又道:“郭伯伯,全真教有難,你先去幫忙,我和趙道長隨後就到!”
超群哥以這種口吻和郭靖說話,郭靖居然只是一點頭,當下足下運勁,身子騰空而起,如飛一般衝了去。
趙志敬是個識貨之人,見了他這等輕功,知道自己遠遠不及,面色駭然,向張超群道:“你這個郭伯伯,果然是桃花島黃島主的女婿郭靖大俠麼?”
張超群笑道:“當然是了,趙道長你還不信吶?”
趙志敬也笑道:“現下信了,小兄弟我們快走吧!”
趙志敬心懸於重陽宮的安危,不再抓著他手,飛步奔去,哪知奔出一段路後,忽見張超群拉著一個瘦弱頎長的少年,緊隨自己身後,居然一點兒也不慢,不由得大奇,暗暗想道:這孩子輕功造詣竟也如此之高,若非還帶著一個人,只怕能和自己並駕齊驅了。他哪裡知道,張超群的輕功,比青翼蝠王韋一笑有過之而無不及,要超過他趕在前頭,實是易如反掌,只不過超群哥實在不願太顯擺罷了。
正走了一段路,忽聽得鐘聲鏜鏜響起,正從重陽宮中傳出。鐘聲甚急,似是傳警之聲。只見道觀後院火光沖天而起,張超群不禁一驚,霍都那廝好厲害,居然能在重陽宮放起火來,看來是帶了不少爪牙來。
不到一盞茶工夫,已奔到重陽宮前,但見烈焰騰吐,濃煙瀰漫,火勢甚是熾烈,但說也奇怪,重陽宮中道士無數,竟無一個出來救火。十餘幢道觀屋宇疏疏落落的散處山間,後院火勢雖大,主院尚未波及。
只聽得主院中吆喝斥罵,兵刃相交之聲大作。一片大廣場上黑壓壓的擠滿了人,正自激鬥。定神看時,見四五十名黃袍道人結成了七個北斗陣,與百餘名敵人相抗。敵人高高矮矮,或肥或瘦,一瞥之間,但見這些人武功派別、衣著打扮各自不同,或使兵刃,或用肉掌,正自四面八方的向七個北斗陣狠撲。看來這些人武功不弱,人數又眾,全真群道已落下風。只是敵方各自為戰,七個北斗陣卻相互呼應,守禦嚴密,敵人雖強,卻也盡能抵擋得住。
而在另一處,郭靖早已衝入一個大殿之中,裡面的拳風呼嘯,比外面的要高的多,張超群知道主角們都在那裡,見趙志敬下令手下弟子攻入主殿,急忙道:“先別管那裡,有趙道長的師父師叔們還有我郭伯伯在,裡面的人討不了好去,趙道長不如先擺平外面的這些小蝦米!”
趙志敬心中一凜,深以為然,眼中已是露出讚許之色,指揮下去,百餘名弟子各自列陣,加入外面大廣場的戰團,不多時已是佔據了主動,趙志敬向張超群道:“小兄弟,你見識不差,說話更是高深莫測,擺平!不錯,正是要擺平這些雜碎!”
張超群本來也想上去殺幾個的,但小昭卻在身旁,也不願冒這個險,過得小半個時辰,外面戰局基本已定,趙志敬命弟子救火,帶他和小昭向主殿趕去。
剛走到主院,大殿上本來明晃晃的點著十餘枝巨燭,此時後院火光逼射進來,已把燭火壓得黯然無光,只見殿上十幾個道人在一旁或站或坐,有的已然受傷,而在另一邊,約摸有二十多個人,看來便是霍都的手下了。中間,郭靖站在場中,與一名身穿青色錦袍、手拿紙扇的青年對立。
只聽得那錦衣青年臉上通紅一片,向郭靖說道:“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郭靖道:“在下賤名不足掛齒,這裡馬真人、丘真人、王真人,都是在下的恩師。”
錦衣青年又道:“閣下武功驚人,小可極是拜服,十年之後,再來領教。小可於此處尚有俗務未了,今日就此告辭。”
說著拱了拱手。郭靖抱拳還禮,說道:“十年之後,我在此相候便了。”
錦衣青年轉身出殿,走到門口,說道:“小可與全真派的過節,今日自認是栽了。但盼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小可的私事。”
依照江湖規矩,一人若是自認栽了筋斗,並約定日子再行決鬥,那麼日子未至之時,縱是狹路相逢也不能動手。郭靖聽他這般說,當即答允,說道:“這個自然。”
那錦衣青年微微一笑,以藏語向那藏僧說了幾句,正要走出,張超群已是走了過來,攔住那錦衣青年去路,微微一笑道:“這位小哥,你剛才說,全真教各人自掃門前雪,別來橫加阻撓你的私事對不對?”
錦衣青年一皺眉,只道這穿得灰不溜秋的小孩兒是全真教的不入流弟子,哪裡願意理會,隨口道:“小兄弟有何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