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師父他老人家是不是還肯讓我重歸門牆。”
張超群見她神情悲苦,也知道,一個未婚女子要帶著孩子生活,實是艱辛無比,別說在和封建的古代,就算放到現代去,走在路上也會被人戳脊梁骨,她雖然會武功,但總不能把說閒話的人都殺了吧?見她月光之下,身形更顯纖瘦較小,說不出的楚楚可憐,想到過得不久,滅絕師太就會到來,將她一掌擊斃,心中已是湧起護花之意。
他知道,滅絕老尼其實是非常喜歡紀曉芙的,甚至已經打算將來傳衣缽給她,若非紀曉芙一意迴護楊逍,死也不肯害楊逍,滅絕老尼也不至於一怒之下一掌打死自己最心愛的弟子,既然自己橫空出世,這件事就不能讓它發生。更何況,峨嵋派由心地善良的紀曉芙當掌門人,可比其他人都要強得多了。
想到這裡,張超群問道:“紀師姐,不悔妹子的父親是誰?能跟我說麼?”
紀曉芙身子一顫,終於他還是問了,自己負了殷梨亭,始終是對不起他們武當派,垂頭道:“張師弟,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總之,我對不起殷六俠,啊,不悔一個人,待會兒醒來不見了我,她該著急了。”
張超群見她拔腿便行,不去理會,自說自話道:“我猜這個人應該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一定要比殷師兄更有男子氣概,而且這人的身份,應該是明教中人!”
紀曉芙猛然停步,駭然瞧著張超群,兩眼之中充滿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為什麼說是明教的人?”
紀曉芙顫聲道。
張超群微笑道:“我之所以猜這個人相貌英俊,是因為不悔妹子的長相,而且我們殷師哥也算是眉清目秀,上乘之姿,若是那人相貌平平,紀師姐怎會瞧得上?我猜他是明教中人,其實也是推斷來的。”
說著,瞧了失魂落魄的紀曉芙一眼,慢條斯理地道:“一,如果他是正派中人,或者哪怕是普通人,紀師姐又何必東躲西藏不敢回峨嵋?直接稟明師父,嫁了他便是。其二,紀師姐武功高強,尋常小毛賊,你哪會放在眼裡?你失身於他,有兩種可能,要麼是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迷藥將你迷倒,要麼就是因為他武功太強,你根本打他不過,用迷藥的小人,那是可以排除在外的,那麼就是這人武功太高。武功高,又模樣英俊,其實還不夠,要武功非常高,要非常英俊,女人一見之下,連路都走不了,要不然,你也不會給不悔妹子取這名字了,不悔!失身於他都不悔,嘖嘖,你受盡世人白眼,更要獨自養大孩子,這樣都不會,可見這人……紀師姐,已經呼之欲出了,還要我繼續說下去麼?”
紀曉芙面色如土,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語。
“你不反對,我就繼續說了,這個人拋妻棄子,對紀師姐不聞不管,任你獨自去承擔,要麼他是薄倖之徒,要麼他是身居高位,忙得顧不上,薄情寡義的男人,紀師姐一定不會不悔,現在就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非正派中人,美男子,身居高位……聽說明教的左右逍遙使是天下間稍有的美男子,除了明教教主之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明教的陽教主早已死了,這種非常時期,明教亂成一鍋粥,他自然是顧不上你們母子,我猜得對麼?”
他本想直接說是楊逍,但做人還是不要太張揚,低調些比較好,是以又加了一句:“那個人若不是範遙,便是楊逍!”
紀曉芙如遭雷擊,一雙晶瑩美眸瞧著張超群,不停地落淚。張超群嘆息一聲,道:“看來我是猜對了,不悔妹子是姓楊還是姓範?”
紀曉芙淚如泉湧,哭出聲來,哽咽道:“他……他,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說。”
張超群怫然道:“紀師姐你以為我會對他不利麼?我若要找他麻煩,便不來跟你說這些,直接去找滅絕師太了,我若是想為殷師哥討回公道,武當七俠一齊去,楊逍範遙二人只怕不是對手吧?”
紀曉芙哭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說便是,他……他就是楊逍,你猜對了。”
早就知道了。張超群微微一笑,見她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心腸一軟,道:“有句話,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
紀曉芙仰面瞧著他,目光閃爍。
張超群走上兩步,在她身旁坐了,仰頭瞧著星空,道:“紀師姐你與殷師哥有婚約,但我知道,你失身給姓楊的,決非你本意,後來你傾心於他,也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你何不帶著不悔去找他?”
紀曉芙嬌軀一震,心道:這少年心思慎密,聰明絕頂,卻仍是言語幼稚,畢竟還太年輕,道:“張師弟一番好意,曉芙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