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妻子?”
紀嫣然歉然道:“是的。”
張超群輕嘆一聲,道:“谷主,這件事我也不想發生,為了表達我對谷主的謝意,我傳你一門輕功。”
公孫止眼中凌光閃動,漸漸平息下來,道:“看來,你也不是我的侄兒了。”
張超群苦笑一聲,也不否認,道:“谷主,在下張超群……”
公孫止一擺手,道:“張少俠,你武功高強,我不是你的對手,也不可能跟你搶,更何況,既然嫣妹是你的妻子,我又如何能有非分之想。你說傳授我輕功心法,嘿嘿,我連妻子都失去了,還來學你的武功作甚?罷了罷了,只當是我這幾年做了一場夢吧!”
一聲長嘆。
張超群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罷休了,不禁有些意外,心中更是愧疚。公孫止又道:“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出谷。你們別再來了,我不想看到你們。”
張超群心知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從他眼中也看得出來,他對嫣然的確是動了真情,唉,算了,事到如今還有什麼說的?跟著公孫止身後,張超群握著紀嫣然的手,她手心有些涼,瞧向公孫止的眼神充滿了歉疚,四目相對,張超群輕聲道:“這幾年苦了你了。”
紀嫣然微笑道:“能再和你在一起,吃再多的苦我也甘願。”
走出一段路去,公孫止忽然停步道:“張少俠,你帶走嫣妹我不怪你,畢竟,就算我能留下嫣妹,始終強扭的瓜不甜,可是你先前向我提親,綠萼若知道你就這麼離開,豈不傷心?你既然對她無心,又何必去招惹?”
張超群心中跳了一下,往下沉去。公孫止回身停步,神情複雜,道:“這件事你始終要對她有個交待,作為一個男人,要有始有終。”
張超群點頭稱是,公孫止低聲道:“你跟我來,有些話,你還是自己跟她說清楚,就算是……就算是你要帶她走,我也不會阻攔。”
苦笑一聲,又道:“做爹的傷心也就罷了,不能讓女兒也不開心。”
“谷主……”
張超群慚愧不已。
公孫止淡淡一笑,阻止了他開口,低聲道:“跟我來。”
來到一間石屋前,公孫止令一僮子去請公孫綠萼,請了張超群和紀嫣然進入,三人坐了下來,公孫止眼睛只瞧著門口,一言不發,張超群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過得不久,便聽到公孫綠萼在外面笑道:“爹,你找我麼?”
公孫綠萼走了進來,見了爹和新媽媽、張超群都在,臉上不禁一紅,心中怦怦地亂跳,想道:爹連新媽媽都請了來,難道是要商議我和他的親事麼?
公孫止一聲苦笑,道:“綠萼,我叫你來,是有事要跟你說的。”
公孫綠萼臉上更紅,忸怩道:“全憑爹爹做主就是。”
公孫止臉上愈發悽苦,道:“綠萼,你聽仔細些,爹要說的事,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公孫綠萼愕然抬頭,眼中滿是迷茫。公孫止手指著張超群,正要說話,張超群站了起來,道:“谷主,我是真心誠意地想娶綠萼妹妹,還請谷主成全。”
公孫止怒道:“事到如今,你還想娶我女兒麼?你還要不要臉!”
竟怒不可遏地衝了上前,一把扭住張超群胸面前的衣衫,將他往後推去。張超群心中愧疚,不願還手,公孫綠萼見父親突然舉止大異平素,知道他武功高強,生恐他傷了張超群,忙奔上前去阻止,哪知公孫止腳下忽然一個踉蹌,站不穩來,張超群叫了聲小心,連連退了幾步,忽感他手上使出內力,將自己用力推開,他心中陡然覺得不妥,腳底忽然一空,驚呼一聲,手掌下意識拉住了什麼,身子登時往下筆直墜下,竟像是直墜了數十丈尚未著地。張超群心知中了他詭計,又悔又恨,一瞬之間,眼前一片黑暗,不知將落於何處,足底是刀山劍林?還是亂石巨巖?思念未定,撲通一聲,兩人已是摔入水中,往下急沉,竟是個深淵!
他嬤的,這公孫止是何等人,老子並不是不知道,怎地還是這麼不提防他!就在身體與水面相觸的一瞬之間,心中寬慰,知道性命暫可無礙,否則從數十丈高處直墮不住,那是非死不可。衝力既大,入水也深,但覺不住的往下潛沉,竟似永無止歇。張超群忙閉住呼吸,待沉勢一緩,忙摟住身旁之人,單臂撥水上升,鑽出水面吸了口氣,黑暗之中,張超群忙問道:“嫣然,你沒事吧?”
只聽得一個嬌嫩的聲音顫聲道:“表哥,你叫我什麼?”
張超群嚇了一跳,驚道:“綠萼!怎麼是你?”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