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紫藤纏繞在花架下,假寐的人兒安靜地坐在藤椅裡,手裡的書躺在蓋著薄毛巾被的腿上。
清秀的臉兒因為生病的緣故顯得有些削尖蒼白,卻柔和了眉宇間的冷淡,像支淺色含苞的野薔薇蓓蕾。
漂亮的鎖骨在魄的寬大絲綢襯衫的衣領下若隱若現,裹在襯衣裡面的人看起來更纖細而柔弱,還有一絲誘人的性感。
當然……或許只是看起來柔弱而已。
“啪!”碩大的黑皮書毫不客氣的甩出一聲悶響。
“操!”一頭銀髮的男人捧著鼻子倒退三步,惡狠狠地怒視著‘柔弱’的人兒。
“對重病人性騷擾是不道德的事。”白夜慢 條斯理地眼開眼,順手比了比地上的書:“霍斯少爺,麻煩你幫我撿一下,謝謝。”
“病人……病人……老子不過找點福利和安慰,再這樣下去,老子也要進醫院了,原因——抑鬱性興舉。”
白狼摸著鼻子很不爽地嘟噥著,還是撿起黑皮書本遞過去。
對於這隻一年四季無時不刻在發 情的大狼,白夜已經徹底可以漠視他的猥褻語言。
也許,可以稱之為逃避……某些沒有答案的問題。
“聖經?”白狼瞥了眼書的皮面,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也學那個假道學了,整天捧著它是為了紀念那個混蛋給你槍子麼。”
沒有錯過白狼眼底毫不掩飾的陰寒殺氣。
白夜淡淡地道:“也許我是因為死過一次,所以開始感激神的恩德呢。”
“是嗎?”白狼抱著胸一臉不屑地撇撇嘴角:“神可不會因為多了個試圖從它身上得到什麼的‘信徒’而驕傲。”
這男人……
“你進步了。”控制論抬起眸子掃了他一眼。
“什麼?”
“直線型的腦袋原來也是能學會這種不帶髒字眼的罵人方式的。”
“……”白狼翻了大白眼,獰笑了一下,略躬身腰捏住白夜的下頜:“我是不是深切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真的對某人太好,也許該讓某個不知死活的笨蛋知道方便才是這場關係裡的老大,嗯?”
實質性的,黏膩危險的目光,讓白夜立即聯盟地選擇換了個安全的話題:“教宗大人還是沒時間接風我們麼?”
“那老頭兒,據說最近身體很不好,誰都不見。”白狼不甘願地換了個話題,手指在白夜細膩的肌膚上流連了好一會,才收回手。
“身體不好?”
白夜意味深長地彎了下唇,還真巧,從她第一次透過特殊渠道去求見教宗開始,據說前一刻還在接待國際上一些慈善會訪問的老人家下一刻就開始身體不適,然後一直病到現在。
“不過,倒是有人送了兩幅東西過來,教宗贈送的。”白狼拍了下手,幾名僕人立即找著兩幅各有一人多高的,蒙著精緻黑絲絨布的畫進來。
“嗯?”白夜疑惑地看著面前的東西。
“據說是教宗大眾非常喜歡和珍視的畫呢,老人家真是非常大方。”白狼似笑非笑地翹著長腿坐在僕人般來的另外一張藤椅上,看著僕人們拉開畫上的黑絨布。
“這是……”白夜震撼地看著面前的兩幅畫。
淺淺的陽光反照下,彷彿從隱約可見那雪白巨大的翅膀振動著,魄的羽毛暈出聖潔的光圈,手握著光之十字長劍俊美威嚴的大天使,從天而降,踏著惡魔的火龍。
目光銳利直透每一個注視他的人心。
“那是神的使者,天神右翼……擁有最美麗的姿容,慈悲的、毫無參雜一絲黑暗的,果敢善戰的光明天使軍團首座……“
白狼不由自主地念出聖經裡關於他的記載。
首席天使——米迦勒。
左側圖的天使,民絲飛揚,白衣聖潔,安靜地垂著眼,凝視著手裡掛著閃著金光的號角,淡漠的神態中卻有一種奇異讓人移不開雙目的柔和與慈悲。
“真理,啟示與慈悲的天使,天神左翼……加百列……”白夜接著輕喃著補充完整。
教宗大人到底想要預示些什麼呢?雖然非常漂亮,但這並不是什麼預想中的古畫,從油彩和滑步的嶄新程度來看,最多不過十幾年。
白夜的目光落在畫像下的落筆處,凝滯,片刻後,淡淡地勾起唇。
或者說,黑主教大人似乎迷上《達芬奇的密碼》之類的遊戲了,這是啟示的密碼麼?
PY,兩個簡單漂亮的花體字,如此偋曾相識,白夜曾‘有幸’在黑主教大人漂亮的身體上得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