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才滿意地照例撥開覆蓋在他的額頭上的柔軟髮絲,落下最後一個吻,不捨地輕道:“寶貝,別等我。。。。。”
“夜!”亞蓮梭地瞪大了鹿兒大眼,收緊自己的手臂。
“噓。。。。。。聽我說完,小兔子。”白夜溫聲輕笑,指尖撫過他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等待是一件最消磨心力的事,你也可以堅持自己的選擇,只是,我不希望我們的回憶會消磨掉你餘生的快樂,當然,我希望你只屬於我,但我必這是我給你的選擇,畢竟這可是一份‘長期合同’。”
亞蓮輕輕翕了翕粉嫩的唇,彎起濡溼的大眼,獻上自己的哀傷而甜蜜的吻,一字一頓地道:“Yes;i do。”
是的。我願意
有些等候,可以用去一生的時間,有些墓碑不需要銘文。
瑟瑟的深秋的山風從直升飛機的入口灌進來已經帶了些刺骨的涼意,義大利的山林染了漂亮的紅黃色,碧藍澄澈的天空漂浮著淡淡的雲。
白夜靜靜地看著油畫一樣的風景,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這是她放鬆時候或者說不太願意面對某些事情的時候常做的事。
比如說身邊這個自打她從亞蓮房間裡出來後,就一直沉默著的男人。
直到回到翡冷翠,轉機飛往紐約,這種長時間的沉默已經讓白夜都感覺有些無所適從。
幾欲想要建議是否分開走,到底還是因為這種行為自己都覺得太幼稚而作罷。
終於到達紐約和沉默的霍斯少爺分進房間後,白夜才覺得鬆了口氣,在房間裡的豪華浴盆做了個舒服的SPA,剛出浴室門就被門外黑暗中的伏在床上的黑影嚇了一跳。
剛握上槍的手鬆了松,白夜挑了挑眉:“白狼?”
黑暗中的陰影淡淡嗯了聲,手裡的水晶杯在黑暗中轉著泛出優雅的剔透銀色。
“飛了這麼久,你不休息麼?”暴躁的、狡詐的甚至狠辣的黑手黨教父,她都可以應付,只是這樣的沉默得讓她完全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卻讓白夜踟躕了,她猶豫著往落地窗邊擦頭髮邊走過去。
“你在怕我麼?”男人的聲音似帶了一絲嘲意,讓白夜剛洗了的頭有些血液上湧,她哼了聲就往那邊去了,卻在靠近床邊的時候開始後悔。
為什麼呢?
都當了這麼久不知廉恥為何物的掮客的,還是會被這種事激上頭了呢?
直到被白狼一個側摔撂倒壓在身下的時候,白夜還在鬱悶地反省。
“白。。。。。。。”
“對於黑主教的謎語,猜出什麼心得沒有?”與身上感覺到的熾熱身軀不同的淡然語氣讓白夜一愣,這是
“這是在談公事?”片刻,白夜有些疑惑地試探。
“你不想談麼?”灼熱的呼吸和著純Qaom Bnoao龍舌蘭的濃郁香草氣讓白夜瞬間決定,經驗告訴她不要和喝了酒並且心情明顯不太愉快的男人起“衝突”,最好能夠繞著走,繞不掉,那就
“當然不會。”打太極——順著他說下去。
“那麼繼續回答我的問題。”
“是,長官。”白夜移動下身子,在發現雖然四肢可以自由活動,卻無法施力的情況下,無奈地出聲。
“老實說,我還是不知道神父要做什麼,只是這人有強烈的宗教崇拜。。。。。。好吧,別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我,我知道這是廢話,我要說的是他是個相當矛盾的人,這種越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傢伙,內心嘛越陰暗變態。。。。。。。”
“我贊同。”身上的大型犬科動物懶洋洋地舔了下白夜的唇。
她僵了僵,繼續道:“但是以梵蒂岡的宗教地位和權勢來說,實在很難想象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神父願意違背自己的信仰去娶莉莉絲,當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違背,但是。。。。。。只是若連教宗大人都默許了的話,如果不是莉莉絲的父親權勢能讓梵蒂岡閉嘴的話,就是。。。。。”白夜想了想:“私人原因,雖然這聽起來有些滑稽。”很難想像神父會為了什麼了不得的私人因素去做這種事。
白狼抿了抿窄口杯子裡的純龍舌蘭,沉吟片刻:“嗯,但是這個世界上能與天主至高聖地梵蒂岡正面衝突的組織應該是幾乎不存在吧,除了希特勒以外,不,連希特勒當年打算綁架皮雅斯十二世教皇,也是暗中進行,還是失敗了。那位塔羅的神父,有這樣的能力麼?”
這可不是獨裁時代,而塔羅也只是個古老神秘的掮客組織而已,並不是什麼小說裡的黑暗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