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護?
少年微微勾起灩漣的唇,看著黑暗中起伏的潮水,眼神看不出深淺:“這世間,除了我自己以外,還有什麼人值得我去保護的麼?”
涼薄的話語,如此理所當然。
KING沉默了會兒,並未生氣,只是優雅走上前,卻沒有一如往常那樣講對方抱在懷裡,而是遞上一杯血一樣的深紅酒液。
“但願,你記得今天自己說的話。”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零塵是這個世界上最會保護自己的人,在這個灰暗地帶裡善於操縱人心與具備審時度勢的眼光只是存活下來一個基本條件,而更重要的是他夠狠也夠冷。
腦海裡依舊記得,第一次零塵被教父領回來沒多久,無意被他撞破他躺在教父身下被折騰得臉色蒼白,卻極其誘人的模樣。
教父走後,面對自己深沉冰冷的目光,他竟然能坐在床上不避不諱地直視自己的眼睛,慢條斯理地邊穿衣服便微笑著提出邀約:“你喜歡我是麼,不必否認,你的眼睛是這麼說的,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塔羅的新繼承人?”
這絕色少年即使渾身赤裸,一副被人蹂躪完的模樣,照舊氣勢不減,眼睛深得教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樣的人,會是一個好床伴,更是好的合作者,帶著危險蠱惑的氣息。
讓人慾罷不能。
目光隱約地飄到不遠處那大床上死寂的屍體般的影子,KING目光略閃。
這一次,他竟然願意將小心保護珍藏的寶貝拿出來這樣‘分享’,怕是連教父都捉摸不透零塵在想什麼,便是知道她對零塵有影響,卻也會因這樣對自己和別人都夠狠辣得毫不留情的手腕不得不在有任何行動前思慮三分。
只是……
他真實的想法……
KING微微一哂,垂下眸來。
“不必覺得欠我什麼。”風墨天微微轉過臉,語氣是極輕柔的,似早看穿他的想法,單手輕撫上KING的臉龐。
“塵,你是存心要讓我內疚麼。”KING無奈一笑,碰了零塵小心珍藏的東西,即使是應了他的要求,可他越是這般無所謂,卻依舊越教他心疼,零塵在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麼可以牽掛和在乎的了。
“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KING你還不瞭解我麼?”
那雙魅眸,柔柔含笑,看不出分毫傷疼,若不知底細的人大概只以為這話不過是玩笑。
“……”
“好了,你玩夠了,也該我了。”風墨天轉身向窗邊走去,輕描淡寫地說出的話,卻讓大床上那纖細死寂的身影微微顫抖起來。
KING眼底閃過一絲幽光,看著他走向鋪著海藍色絲綢的大床。
掀開簾帳,映入眼簾的是海藻般微微曲捲,帶著潮潤的如海妖般的極長黑髮,除了散落在床上,同時也是那具雪白因恐懼微顫的身軀上唯一遮蔽物,彷彿大海里撈上來的人魚。
極度的嫵媚,還有因為恐懼的顫抖而顯出讓人忍不住想要蹂躪的纖弱。
靜靜地看著一會兒,似在品嚐對方的恐懼。
他修長漂亮的指尖緩緩地觸控上對方的臉頰、頸項,彷彿著迷地輕喃:“姐姐,你真美,早知道這樣的你這麼美,也許我該早日幫你達成‘心願’。”
瞧,這樣不好麼,你哪裡也去不了。
你嚐到的心痛與背叛的滋味是怎麼樣的?
躺在你所愛的人的身下快樂麼?
身下的人驀地張開的漂亮星眸裡,帶著情事後特有的氤氳溼潤,卻宛如淬了毒的冰冷利刃狠狠地剜著他。
“你們會下地獄的,終有一日,終有一日!”
擱在她頸上的手微微一頓,風墨天唇邊微微漾開一抹奇異的笑。
呵,這就是他的姐姐呢,總是讓他充滿驚喜。
不論怎樣的折磨,卻出乎他意料的堅韌不屈。
“好,我等著。”目光掃過她身軀上上一場歡愛殘留下的一抹吻痕,輕嘆一聲,他捏住對方試圖別開的臉,覆上她的唇,深深地吸允下去,手上的動作與他溫溫柔柔的語氣完全不同的恣意、放肆、嘲弄甚至……暴虐還有一絲悲哀。
我早已身在地獄。
下來陪我吧,姐姐。
聽著幔帳裡傳出女子細細的嗚咽與被迫陷入慾望後發出的不甘哀鳴,如同被強行拖離大海囚禁的人魚,卻異常悅耳而容易激起人殘忍的慾望。
不可否認,那對姐弟的交纏,漂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