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的從來都是制服與殺人的技巧。
而最精銳的特種部隊,是利刃中的利刃。
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好的,知道了。”白夜看著女孩點點頭,看到她拳頭上有點微紅,眼底不由閃過一絲不悅,他們這次出訪的人裡面,一共只有三個女兵,都是各有所長的精銳,女人在這個男人頂尖的野生世界這樣存在,必然有不可取代的價值,好吧,這也不排除她們的頭兒向美國佬炫耀的心態。
只是即使已經有所耳聞,卻還是沒想到這裡的大兵們都跟打不死的蒼蠅一樣,即使在訓練場上被折騰得死去活來,照樣會在場下用色迷迷的眼光瞟著異國火辣美人,甚至試圖色誘或者……強行調戲,這種事在國內早就被所有人用眼光砍死了。
看著訓練房外故意赤裸著健碩的上身走來走去的男人們,像一隻只試圖展示自己的驕傲小公雞,白夜忍不住微微翹起嘴角。
她不去判斷對方的價值觀與國情,只是這種行為仍舊挺有趣。
明知道會被揍得找不到北,還是改不了的美國大兵,有時候看起來實在憨傻得很。
雖然那些小麥色的、黑色的、白色的健碩身材,確實挺性感,但是,別說光著上身試圖說些黃色笑話或者用眼睛yy她們,就是光溜溜的男人,白夜也見過不少,部隊裡面,她甚至在訓練男兵時讓他們赤身裸體的搏擊,如果連這一關都過不了,害羞能讓你在任務裡丟了命。
緩緩拉伸著身體,活動著關節,視若無睹地朝換衣間走去做授課準備。
“嗨。”輕巧的呼吸,帶著一絲曖昧輕輕噴在她的頸項間。
肌肉早已緊繃,在察覺到裡面有人的霎那,白夜頭也沒回,徑自拿出衣服開始換:“以後不要私下和我見面,我們的身份太敏感。”
“這是公開的。”男子低低柔柔的笑聲響起,一雙修長白皙的手從衣櫃角落的黑暗裡勾住她的細腰:“他們巴不得我能策反你,姐姐。”
感覺身後的人把臉埋在她頸項間,白夜淡淡地道:“你覺得我會反麼?”
“我才不在乎。”身後的人輕輕地舔舐著她敏感纖細的頸項,像貓咪在舔自己最喜歡的美味牛奶。
是,他才不在乎。
白夜無奈地輕笑,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從來不在乎規則這種東西,不是無視,而是因為他們擅長讓規則為他們服務,這是個需要極高天分的技術活,而她親愛的同父異母的小弟弟,最擅長的一門功課之一。
他甚至不在乎倫理是個什麼玩意,他只在乎他在乎的。
任性自私自我到極點,自私到能為他想要的東西付出生命也不在乎,因為對於某些天才而言,很多東西容易太倦怠,太沒挑戰性,突然間發現心底的渴慕,而且似乎是永遠都讓他能渴慕的東西並不容易,他要試一試。
天才、白痴、變態其實有時候是同義詞。
他也是白夜惟一無法拒絕的意外,作為白夜的個性,她並不喜歡意外這種東西,當然,出現了她也不會沒有勇氣與能力去面對和處理。
即使沒有能力,她也必須試一試。
這是她僅剩的、相依為命的惟一的弟弟,不是麼。
因為,這是一個特種兵的必備特質之一,迎難而上,尋求最佳解決方式。
即使,現在似乎處理的一般……
“墨天,好了,我要開課了。”白夜忍耐地拍拍身後那張精緻的臉,同時技巧地拂開他爬上自己柔軟胸部的手。
“嗯哼。“撒嬌似的把臉埋在白夜的頸項裡深深地嗅了一口氣,風墨天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下來,畢竟他在這裡的身份是美方的特殊官員。
他可以毫不顧忌守則,但是白夜不可以。
她和自己是不一樣的人。
有些守則對她而言就是信仰。
士兵的信仰有時候擁有可怕的力量。
可總有一天的,他會成為那信仰的一部分。
黑暗中人勾起一絲勾魂攝魄的笑,抬起她清秀淡然的面容,毫不客氣地烙上專屬痕跡。
悄無聲息的出現,又悄無聲息的消失,等白夜換好訓練服時,更衣室便只剩她一個人。
這小子的摸哨技術倒是越來越高超,鬼魅一樣,連她都無法發覺,如果他……白夜驀地微驚,隨即搖搖頭,否定自己的想法。
至少自己在,就能制衡那個妖孽一天,不至於讓他跑出去作亂天下。
白夜慢條斯理地對著鏡子理了理鬢髮,把頭髮扎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