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坐下:“要咖啡還是茶?”
“茶就好,喝咖啡的話,會被姐姐說的。”風墨天很柔和地對身邊的侍者笑了笑,看得那侍者一陣暈陶陶,滿臉通紅。
還是個男女通殺的人妖小孩。
白狼很不屑地扯扯嘴角,如果不是因為調查報告裡有詳細的寫明對方的男性身體機能健康與白夜的親身經歷,他針懷疑這傢伙真的能上女人麼。
風墨天看著白狼,溫聲道:“不知霍斯少爺找我來有什麼事麼?姐姐出去採購,大概最多一個多小時就會回來,我想她大概不會希望看見我們坐在一起。”
看似簡單的沒有一絲深意的敘述,白狼卻敏感地聽出了裡面的挑釁。
“採購?昨天才在我那裡呆了一個晚上,今天沒睡好,怎麼就出去採購了,這種事難道你那裡沒有一個能幫忙的人麼?”白狼雙手交疊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看著風墨天臉色雖然沒變,那對漂亮的鳳眸裡卻閃過一絲陰沉。
論挑釁技巧這種事,白狼不認為長期在黑街和領導黑手黨暴徒們的自己會輸給對面那個笑裡藏刀的變態小孩。
“不用任何人幫忙,姐姐從幫我換衣服到洗澡和吃飯都不假他人,她一點也不喜歡外人摻和在我們之間,有時候我也覺得她會辛苦,可是她的脾氣一直都是那麼倔強。”風墨天微微一笑,帶著一絲無奈地捧著熱茶喝了一口。
恰到好處的表情與語氣沒有一絲誇大,白狼忍不住握了握拳頭,著確實是事實,白夜除了一些打掃類的家務以外,照顧風墨天確實都是親歷親為。
“你只管得意吧。”白狼輕蔑地勾起一絲嘲弄地笑:“很快,我就保證你笑不出來。”
看著白狼一副開啟天窗說亮話的模樣,風墨天也懶得再和他周旋,只是依舊好整以暇地輕柔地道:“謝謝你在一年前的出手,當然,我知道那是為了姐姐,塔羅的人從來不欠別人的人情,軍火通路的份額,我會再讓出三成利潤,以後黑手黨需要什麼中介的生意,我們永遠都樂意為您效勞,霍斯少爺。”
白浪不是監獄裡的北派老大,風墨天也不再是二把手,彼此間的合作關係瓦解後,就只剩兩個惡俗的字眼——情敵。
聽著他自自然然地把白夜歸類為‘我們’,白狼忍下心中的怒氣,冷笑:“你以為白夜是你的了?”
風墨天優雅地擱下茶杯“我可沒這麼說,姐姐當然有選擇幸福的權力,她是自由的。”只是能給她幸福和自由的,只能是他而已。
“我並不介意掃平那些阻礙她幸福之路的障礙呢。”風墨天笑得一臉清美淡然。
白狼勾了勾唇,出乎他意料地沒有生氣,只是斜斜靠了靠身子喝了口咖啡:“那你先把她弄死了,會比較好點。”
“什麼?”風墨天抬起幽深魅惑的鳳眸看著他,微微挑眉。
“原來能讓塔羅的‘祭’失去那種萬事皆在掌握表情的人,還是又的。”白狼不無譏諷地輕哼。
“你想說什麼。”心裡有不大好的預感,風墨天有些不耐地道。
白狼瞥了他一眼,難得好心地沒有再繼續刁難他,把昨天白夜的一番話原翻不動地跟風墨天說了一遍。
“什麼,姐姐她。。。。。。。”風墨天啞然,心中百位雜陳。
“哼,沒錯,她要去當修女了!”白狼惡劣地扯了嘴角,嘲弄地道。
“那個傢伙,現在好像也加入你們塔羅的了吧,叫‘審判’是吧,哦,對了,貌似以前那個香港黑社會的地下老大,也就是你們的塔羅上任的那個老大,貌似將白夜收為學生了,還有聖殿那邊,現在也在她的掌控之中,要是她想做的事,現在大概也沒有誰能不傷筋動骨地阻止她。”
“。。。。。。。”
風墨天沉默下去,看著杯子裡沉沉浮浮的茶葉靜默了許久。
姐姐她。。。。。。果然還是不會只看著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可是,自己似乎是那個最沒有立場阻止她的人,如果當年。。。。。。他眼底閃過一絲苦澀。
是他把姐姐推到其他男人的懷裡的。
一直記得第一次在BLACK裡看到她在操場上抱著亞蓮的情景,那時候的姐姐只是想要一個能夠溫暖她的人吧。
還有白狼。。。。。。,姐姐看著他的眼神,都是戲謔的,可裡面的安心卻無可辯駁。
可會死,那又怎麼樣呢?
如果這些人都死掉。。。。。。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