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的陪伴麼。”
沉默半晌,她幾乎就要睡著時,方才感覺床側陷了下去,即便不開眼,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疑惑與猜忌,是,誰能想要只要被他一抱,就渾身寒毛直豎到有如過敏反應的人會主動邀他上床。
“如果你還想做,自便,我先睡了。”冷冷淡淡地像交待我先去睡覺,你自己吃飯的感覺,風墨天看到白夜一雙修長滑膩的雙臂這麼直接攬上自己的脖頸,像抱抱枕一樣,把傷腿直接跨在他腰上,免得被壓到,然後沒多久,平穩的呼吸聲就響起來了。
有些莫測地看了眼明顯是已經熟睡的人,風墨天微微彎起精緻的薄唇,姐姐,你又在玩什麼遊戲呢?不過……這樣的溫軟懷抱送來,又有何理由不去享受。
環住那盈盈細腰,他把臉輕輕埋進她微微起伏的溫香軟玉間,眯著眼輕嘆了
聲……從十三歲那年以後,他便再未曾享受過這樣的懷抱,更別說後來的日子,她永遠是被他一抱就極力隱忍著噁心的模樣。
愈是瞧著她眼裡的憎惡,心裡便越是不平,要將煎熬加倍地讓她還回來。
她小時候就說過,他是她最愛的寶貝……而愛人,本就該承擔分享所有的快樂和……痛苦,不是麼?
偏執到極致、冷鶩與狂亂交織在他眼中深不見底的黑淵。
夜晚的氣息,慢慢的彌散開。
*****
“聽說,你找回她了。”男人優雅的手指託著鬱金香狀的長杯,緩緩讓金黃色的液體在杯壁遊移,混合著花草,蜂蜜,橡木諸般的醇厚氣息淡淡在室內迴盪,酒香愈發溫暖。
也只有這般與男人琥珀金眸相似的昂貴顏色,才襯托起那身看似淡泊卻隱含難以形容的兵霸之氣。
夜寐未明,天邊晨光初現,這般鬼魅般突兀出現的聲音也只讓從浴室裡出來的人頓了頓,徑直走到酒吧檯前倒了杯茶。
“KING,教父讓你來的麼?”風墨天微笑著甩了甩潮潤的頭髮。
KING看著他,淡淡道:“把人交給我,蘭開斯特公爵交還給黑主教。”
“如果我說不呢。”風墨天微微偏頭,101號笑容裡帶著絲難以捉摸的意味。
KING嘆了聲,立起身子走向他,手溫柔地撫上他的頸項:“你知道,這時候惹怒教父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
“你也明知我的答案,又何必再多此一問。”
風墨天抬眼看他,幽冷的光落在精緻的線條上,卻看不出他的表情。
看似親暱交疊的兩條修挑身影間,暗潮洶湧。
“我不想和你吵架。”KING轉身向房間走去,風墨天沒有阻止,卻在他的手落在門把上的一瞬間,看著天邊冷冷地開口。
“KING,你覺得我當年為什麼會願意讓你碰她?”
零塵從來都是微笑的,即使心中怒火滔天亦是笑意悠然,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
“零塵……”他金眸幽深地回望,卻沒有再繼續推門。
“KING,你對我是不同的,可有些東西,我絕不能容忍分享,卻……”風墨天沒有再說下去,也沒有回頭。
而KING亦默然。
在這氣氛詭譎的一刻,門忽然開了。
白夜睡眼惺鬆地打了個哈欠,抱著手臂依在門邊:“如果你們要做的話,能不能換個房間,我覺得這房間隔音效果不太好。”
“你……”KING的眼神在看到她的一刻閃過莫測的光芒。
“我現在沒辦法伺候兩個人,你們發發慈悲。”她又打了個哈欠,實在是太困了,偏偏這兩人又在門口聊天。
“這就是那個只認主人DNA活性的鑰匙麼。”KING頓了頓,目光定格在她微微裸露出的纖細脖子間。
順著他的目光,白夜勾了勾脖子上的東西,懶洋洋地笑笑,目光意有所指地飄向另外那道站在酒吧檯邊的人:“沒錯,如果我不小心掛了,就會比較麻煩,這年頭,大家都在找鑰匙啊。”
聽到這話的瞬間,那兩人雖然沒有任何反應,但那種氣息的明顯改變卻是無法完全隱藏的。
“你……還有什麼鑰匙麼。”KING的手看似溫柔地擱在她脖子上,修長手指傳來的冰冷感覺讓白夜挑眉:“我只是覺得很好奇,什麼樣的教父大人能讓兩位都這麼忌憚。還有你們在找的又是怎樣的鑰匙。”
KING看著她,忽然淡淡笑起來:“士別三日,現在的白夜真是更有意思了,難怪零塵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