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微微勾起唇:“我也不知道,但唯一能確定的是,我不會再和逸月分開,再也……不會。”
沒有人,沒有人能再把我們分開……上窮黃泉下碧落,如果不能一起生,那就……一起死吧。
深情的低喃裡帶著的偏執、瘋狂與陰寒讓人不寒而慄。
“啪啪啪……”忽然傳來一陣希拉的鼓掌聲,清淺淡漠的女音響起:“議長大人的深情告白真讓人感動,中文不錯。”讓她幾乎覺得她是那個拆散梁山伯與祝英臺的壞人……哦,不,在西方該說是羅密歐與朱麗葉。
“這是逸月最喜歡的中國詞句,他總是滿懷溫柔的寫在每一本書的的開頭,可惜最初的我並不明白。”似乎完全不在乎白夜的出現和自己得力助手倉皇而逃,安瑟斯伏在玻璃罩上專注的看著安靜沉睡的人兒。
“可惜,這次並不是送給你的,不是麼?”白夜輕笑,尖銳的話語並沒讓安瑟斯有任何反應,他只是抬起身子,略略掃了眼她身邊。
“威廉呢?”
原來這人眼裡除了逸月還有第二人,不過若不是為了利益他也會放棄掉,白夜揚了揚手上的金屬小玩意:“在這。”
“也許我真的是小看你了。”看著那金屬遙控器片刻,安瑟斯微微一笑,目光掃過白夜身後站著的明顯在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兒後壓抑著憤怒的KING:“你覺得我會答應拿逸月和你們換威廉?”
如果他沒看錯,他們外面站了好幾位虎視眈眈的血的解放軍成員。
“為什麼不?我想不出好的理由。”白夜聳了聳肩。
安瑟斯沉默了一會,慵懶的擦拭著自己手上的精緻的手槍:“知道我為什麼能從科學界轉到政界一樣成功麼?”
白夜挑眉:“這是《時代》雜誌的訪談?”
安瑟斯抬起與神父相似卻更陰鷙的眼,露出個完美的卻如冰川般森寒的笑:“因為我一向善於讓遊戲規則為我服務。”
安瑟斯子彈射出的瞬間,整個房間忽然瞬間天旋地轉一般,一陣劇烈抖動,所有的一切就像忽然換了位置。
幾名血的解放軍成員都跌的七葷八素,跌跌撞撞爬起來,茫然的看著自己面前陡然出現的一面牆,片刻後,為首的一人驀地看向四周,“你們還好麼?”
“還好……可是,那個混蛋為什麼向我們射擊,她瘋了麼!”一名血的解放軍成員憤怒得青筋畢露,肩膀上淌下鮮血。
是的,那個‘混蛋’指的並不是安瑟斯,而是白夜,在天旋地轉的一剎那,她竟然回身朝他們掃了一梭子彈,逼迫他們退開。
白夜到底……想幹什麼?
這不只是血的解放軍成員們的疑惑,亦是KING的。
“你!”KING並沒有錯過白夜的那一梭擦著他肩膀過去的子彈,在那一瞬間,她的眼睛讓他幾乎覺得那些子彈是送給他的。
但面前的環境卻讓他無法去問這個問題。
陡然轉動的房間是一個普通的機關,正常而言,在機關轉動的瞬間不該有這麼大的響動,但是因為他們設定的微爆彈破壞了這裡的建築結構,導致這個房間的結構並不穩固,移位同時,錯位嚴重成好幾個部分。
面前的偌大空間竟然通向好幾條變形塌陷的通道。
而白夜不見了,至於安瑟斯……
KING看著那一條通道邊探出的槍口,隨即慢慢的推開。
“你違背了契約,KING。”
……
她想做什麼?
她只是想親手結束這一切而已……
“笨蛋墨墨,你要睡到什麼時候,在這樣睡下去,姐姐就不要你了哦。”白夜靜靜的坐在如同玻璃棺材的維生監視器邊,慢慢逝去唇邊的血,推開玻璃蓋,撫摸著風墨天蒼白如紙的臉,輕喃。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州監獄,沒有什麼是白狼探查不到的,安瑟斯自以為秘密的密室早在他們的掌握中。
但算準了爆破點和自己的位置,還是異常危險,白狼最初的強烈反對便是為了這個,只是這一次,上天也許是眷顧她的,她只是受了點輕傷而已。
“小時候,你最喜歡睡美人的故事。”白夜把風墨天的上身微微抱起摟在懷中,讓他削瘦蒼白的臉貼在自己的頸窩裡,慢慢俯下臉輕輕在他唇上烙下極盡溫柔的一吻:“現在,我的小王子得到吻了,是不是該醒了。”
該醒了,我的墨墨……我的小乖,姐姐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我們回家,我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