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蒂岡雖然是一個常住人口僅540的教會國家,卻是一個“國際金融帝國”。它在許多國家有鉅額投資和大量房地產,又稱,據媒體估計,梵蒂岡在北美和西歐國家的投資歷高達幾百億美元,黃金和外儲超過100億美元。
美國著名摩根財團就是梵蒂岡資產的最大代理人,梵蒂岡的財產狀況也素不公佈,銀行業務更極端保密。
“啊,對了,我趕時間,謝謝你提供這些書庫裡的珍貴圖本。”搖了搖手上的硬碟,風墨天擺擺手就要離開。
“你不打算去找那個人麼?”神父冷淡的聲音響起。
風墨天頓了頓,轉過頭,依舊是101號笑容,聲音有些沙啞:“啊,那個啊,離家出走的小貓,玩累了,總會自己回家的。”
“如果小貓忘了回家的路呢?”
“她永遠不會有忘記的機會。”站在陰影裡的絕美年輕人,眼裡一瞬間的瘋狂陰霾,讓整個房間都陰暗下來,端著水剛進門的小修士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在胸口劃十字:“。。。。。魔鬼。。。。。。”
待面前的人一把扶住那掉落的托盤遞迴給他時,才猛地清醒,發現一個東方年輕人正訝異地看著自己,他窘迫地連忙道:“天主保佑,抱歉。。。。。”
“沒關係。”那人側身離開,唇邊微笑奇異而絕麗,讓小修士莫名其妙地紅了臉低喃:“天哪,我怎麼會把天使看成魔鬼呢。”
神父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向十字架:“惡魔曾經也是天使不是麼。”
“。。。。。。主教大人”怎會說出這樣的話,小修士有些不安地道:“教宗請您過去一趟。”
安靜的陽光透過沒有遮攔的窗戶撒了進來。
小小的麻雀在窗邊蹦蹦跳跳地吃著穀子,安靜的微駝的背影穿著紅絨睡衣,戴著軟睡帽,老人的背影漾著溫柔的光圈。
“教宗。”神父安靜地站在門邊,聲音不自覺地放柔。
“我的孩子。”老人回過頭,慈祥地笑了笑:“到我這來,小威廉。”
“是。”順從地坐在教宗身邊的小椅子上,神父拿過窗邊的小被子給老人蓋在腿上。
“我的小威廉永遠是那麼善良。”教宗握住他的手,笑著陷入回憶:“還記得小時候,都是你在喂這些小麻雀,喂完了就吵著要母親,老說小麻雀都回家了,你也要回家。”
神父輕笑起來:“這就是我的家,Papa,我也不小了。”(拉丁語裡,原意是父親,後指教皇即教宗)
“是啊,我的小威廉一下子就那麼大了。”老人聲音意味深長而溫柔:“這些年你辛苦了,有些事情我們總不方便去做,而要你。。。。。。唉,願上帝保佑你,孩子,界限模糊的混沌之地,最容易迷失自己的心。”
“是。”神父低下頭,將額頭貼著老人的手心,神色虔誠而複雜。
就這麼安靜地渡過悠長時光,直到夕陽斜落,教宗此轉身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標寫著Menton(導師)的和黑色信封遞給他:“這是美國那邊今年的第一封信。”
看著神父金色的眸子裡一閃而逝的異樣,老人將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下來同時放來他的手心,輕嘆道:“記著,神與你同在,做出任何選擇都要聽從心靈最深處的召喚。我相信,小威廉永遠是我的小威廉。”
神父垂下眼,看著左手的信,右手的十字架,默然。
熊熊的篝火,驅散了森林裡的春寒,白夜愜意擦了把臉,朝篝火邊走去,今夜第一班是她值夜,難得的地熱溫泉讓她終於可以泡了個澡。
不幸與幸運同時伴隨,他們的直升機出了故障,不得不迫降在馬爾凱州的一處山脈上,幸運的是,這個意外讓人無法追蹤他們的行蹤。
德克半眯著眼,瞅她過來,立馬一滋溜進了睡袋,不到半分鐘,呼嚕聲就響了起來,莫森早就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至於亞蓮。。。。。。瞧著旁邊那背對著她拱起的睡袋,白夜無奈,從下了飛機,小傢伙就一直沉默寡言,臉亞森都為那孩子瞪過她兩眼。
拉開睡袋,白夜坐了進去,剛拿過武器準備擦拭一番,卻感覺腿被什麼東西軟軟抱住,她一驚,剛想拿槍戳過去,卻在下一秒停了手。
睡袋裡的小東西拱了幾拱,見她沒反應,這才放心地一點點爬出來,剛露出一張漂亮的臉就對上她好整以暇的目光,又想縮回去,卻被白夜膝蓋一頂,壓住了腰腹,像拖出一直拼命扭動的小松鼠,白夜輕笑:“你沒穿衣服,能躲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