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彈,還有八分鐘,衝過開闊地需要三分鐘。”神父淡淡道:“想留下也可以,典獄長大人會有新年的糖果。”
白夜輕笑,神父大人說話永遠那麼經典。
“準備吧,穿越火線的新遊戲。”白狼興奮地舔著唇,幾乎可以看見他那頭銀色的狼毛直豎,風墨天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時間漫長而短暫,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一如當年她第一次從風墨天手上逃脫,細細的汗珠沁出手心。
“裡面的人雙手抱頭出來,否則警方……。”一連串的高音喇叭開始吼叫,探照燈將黑夜打得比白天還亮。
“one、two、thriee,GO!”她輕輕念著。
尖利的空氣被撕裂的聲音響徹天空,煙霧彈爆破後散發出的濃煙迅速瀰漫了整片開闊地,未料到對方這個陣勢,對面荷槍實彈的獄警們一片混亂。
“果然是有趣的遊戲。”典獄長大人摸著自己的大肚,彎彎的眼裡閃過意思狡猾的光芒。
“先生,遵照您的吩咐,樹林那邊已經安排下狙擊手。”‘蟒蛇’泰德立在他的身手,冷酷的面容一如平常。
“那邊一出現人影,就動手。”典獄長看向自己的秘書:“新聞界那幫蒼蠅什麼時候來?”
“先生,很快。”秘書諂媚地遞來一杯咖啡。
“那咱們就等著看戲吧,唉,那些上等人的破事,總要我來為他們擦屁股。”典獄長大人笑眯眯地喝了口美味的巴西咖啡。
小樹林
埋伏著的狙擊手。紅外瞄準鏡裡出現了第一顆腦袋,槍管微微抬起,他的同伴也同時鎖定了另外幾個身影。
指尖,鎮定地扣下,血花隨著幾聲悶響在黑夜裡飛濺,措不及防的身影伴隨著慘叫重重從牆頭跌下,慌亂中誰勾動了鐵絲網,1000瓦的藍色電流瞬間將人體貫穿,痙攣的人體冒出刺鼻的焦臭味。
高牆內,人類淒厲的尖叫淹沒在刺耳的警報聲裡。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白夜冷冷地看著神父,星眸裡閃過憤怒。
架設著繩梯的神父淡淡瞥了她一眼:“你要一場驚天大逃亡,我給你了不是麼?“
“但我沒有告訴你讓其他犯人跑出來,你不知道他們會死嗎!!”她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憤怒得手不停顫抖。
“聲東擊西,暗度陳倉,perfect的計劃。”風墨天輕笑著把白夜拉開:“你為什麼要生氣呢?”
有人在神父的指示下破壞了囚區的門,刻意臨世放出了越獄的風聲,讓一些有心的犯人以為有機可乘,可事實上監獄方早就得知了這個計劃,在樹林方向佈置下重兵,這樣他們便有機會在混亂的時刻換上獄警的制服潛伏到完全相反的麥田方向。
“那都是人命,你們這些人渣,他們都有父母孩子和愛人在等著他們,是你想出來的計劃是不是!”白夜憤怒一拳揍在他臉上,這種縝密的利用人心漏洞的手法她太熟悉了!“
望著被一拳狠狠打偏了臉的風墨天,她怒瞪擒住她手腕的白狼冷道:“放手。”
“親愛的夜,你真讓我傷心。”風墨天看著她舔舔被打破的唇角,隨即毫不猶豫地一拳揍在她小腹上,看她疼得臉色一青,他一臉惋惜地抬起她的下頜,鳳眸幽暗森冷,意有所指地道:“那些人不知道通往自由的道路需要付出什麼代價麼?面對危險的誘惑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何況,這最初不是你的決定麼。”
看著那三人熟練的分工,甚至有藏好各種武器,她忽然間很想笑,神父大人早就和那兩位合作愉快了,和這些早已隨便犧牲別人的人,她還在和他們談論什麼平等,她才是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痴!
聽著反方向傳來那些密集的槍聲和慘叫,白夜惻然苦笑,她確實太輕率了。
“好了,仁慈的天使,你要留在這裡為那些人們超度麼?”神父看著她道,隨即率先爬上繩梯,從這個三louder位置到達對面圍牆,若是踏空便會摔下去,二十幾米,不會死人,摔斷胳膊腿什麼的倒是綽綽有餘。
白夜垂下眸子,掩去眸裡的情緒,身子一躍,擠開白狼,緊跟著神父爬上繩梯。白狼嘲弄地道“老子最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傢伙。”
他小心翼翼地爬過去,身後的白狼有些不耐地一拍她的屁股:“磨磨蹭蹭,像個娘們,快點。”
看著神父剪開了鐵絲電網,她這才略微加快了速度,握著神父的手踏上牆頭。